“整艘漁船就那麼被拖入了水中,然後是第二艘,第三艘......”
“三艘船,13個人,只有我的那艘巡查快艇活了下來,”男人緩緩嘆了口氣,“除了我,所有人都失蹤了。”
“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水庫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回去沒和村民說?”張城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問。
“為什麼要說?”男人冷笑一聲,抬頭反問,“他們不該死嗎?他們都是咎由自取!!”
“我和他們說的是水庫中起了風浪,三艘漁船的漁網卷在了一起,然後黑暗中撞了船。”
“所以船沉了,人也死了,”說到這裡,男人的眉角浮現出一抹掩飾不住的輕鬆。
這個中年男人終於卸下了一直以來的偽裝,張城等人清楚,眼前的男人不完全可以用沉穩概論,更有一定程度的偏執。
“就從那天開始,不停的有船在水庫深處出事,漁民們開始不敢去深水附近打魚,慢慢的,夜裡淺水區也不再安穩,漁獵曾是村內唯一的經濟命脈,可現在斷了,村內的男人們再也沒有錢去買女人了,”男人的嘴角誇張的翹起,與之前的穩重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張城清楚,他已經壓抑的太久了。
在聽完男人的講述後,氣氛變得無比壓抑,段醫生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墓碑上,而楚曦則將視線投向了天邊,那雙微微泛著栗色的眸子罕見的有些黯淡。
其實早在不久前,張城便想起了從前聽過的一個故事,去往縣醫院途中,那位好心出租司機講述的故事。
同樣是在東港水庫,那個故事中也出現了一位紅衣女,還恰巧抱著個孩子。
兩相比對下,那個故事中的紅衣女相必就是中年男人故事中的主人公——夏晚安。
這麼一來,中年男人說見過事務所的人也就說得通了,畢竟那個故事中,出現了父親與莫言叔,而莫言叔更是大顯神威,手段頻出。
簡單的將那個故事對著中年男人複述了一遍,中年男人點點頭,承認了故事的真實性。
因為他當時就在人群中,看的很清楚。
非但如此,他還替張城解開了一個困擾了他很久的疑惑,為什麼莫言叔上岸後,就給了村長,與另一位村裡的長者一人一個耳光。
打村長耳光是因為他的不作為,助紂為虐。
而另一位長者就更可恨了,夏晚安就是他家的兒媳婦。
串起來了,全都串起來了,張城的頭腦中從未如此明晰。
中年男人應該沒有說謊,沒有謊言會如此完美,完美到幾乎找不出漏洞。
“之後呢?”
張城很好奇下一步會如何發展,還有父親他們。
中年男人點點頭,繼續到:“那個灰衫男人很厲害,水庫中的夏晚安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一個交手中,甚至連兒子都被他搶了去。”
“但他彷彿沒什麼殺心,在水庫中站了一會後,又將孩子還給了夏晚安。”
男人說到這裡,長長的舒了口氣,繼續道:“緊接著第二天一早,大批警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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