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幾起案子的時間間隔很短，幾乎都是同一時間發生的？兇手殺掉了他們之後，就偃旗息鼓，再也沒出手傷人，”張城的表情變的很奇怪，他有點琢磨不透這個兇手到底想幹什麼。
厲詭殺人也總要有個由頭吧，就如同孫押中殺人取手是為了“報復”，滿足自己的變態慾望，連孫押中都有的基本職業操守，身為高階知識分子的段賢林不會比他還不如吧。
“這幾人與段賢林有什麼過節嗎？”
實話講，張城自己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問出來，交由黃成確認一下，他心裡會平靜許多。
“從來沒聽說過，”黃成搖搖頭，證實了張城的猜測。
從兇手殺害了這幾人後隨即偃旗息鼓可知，兇手的目的性很強，如果要真是厲詭隨機殺人，受害者絕對不止這幾個。
“他們之間一定有著微妙的關聯，只是我還沒有發現。”
“到底......是什麼？”
背靠牆壁，張城一手輕輕揉著太陽穴，這是他思考的習慣，黃成怕打擾到他，一聲也不敢出。
“職業，地位，性別，還是生活中的某些習慣......他們的相似點到底在哪裡，究竟是什麼觸怒了兇手，非置幾人於死地，”血液上湧，頭腦開始發漲，過度用腦所伴隨的問題開始顯現。
瞳孔突然一顫，彷彿有道閃電從腦海中劃過，“他們的死亡現場都在哪裡？”張城很大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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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轉變的態度讓黃成有些發懵，他已經習慣了張城之前的問話方式，在他眼中，這是個很冷靜的年輕人，極少外露自己的情緒。
“就......就在我們縣醫院裡，”看樣子並沒聽懂張城的話，黃成磕磕巴巴回答。
“具體點！”
“殮容醫生與器材維護人員都死在太平間內，杜鵬慘死在負一層的電梯井旁，護士的屍體也是電梯中，我記得當時電梯好像也是停在負一......”黃成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大張著嘴，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眼睛睜的很大，幾乎要跳出眼眶，黃成險些尖叫出來。
不過張城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提前上前兩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饒有深意的眼神在黃成臉上瞟了瞟，接著又伸手指了指門外，他的意思很明顯，小心隔牆有耳。
黃成能幹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也不笨，粗喘了幾口氣後，他衝著張城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會大喊大叫了。
在張城鬆開手的一剎那，黃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壓低聲音說：“他們都是死在負一層的太平間附近，這點很奇怪。”
“是的，這麼大一間醫院只有太平間一處怪事頻發，確實不同尋常，就好像是裡面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張城突然冷笑一聲，嗓音陡然走寒：“不小心窺視到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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