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睡這一會覺,你個癟三就出來瞎咧咧,”新出現的小人插著腰,顯然氣的不行,接著轉過身,對張城說:“和詭蘿莉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昨天她怎麼對你的,你不記得了?”
“她要和你婚,看中的是你的命,她要用你的命換取她自己的命!怎麼,你是缺心眼還是怎麼的,還沒被騙夠?還想再睡一次棺材?!”
新小人的話無異於給張城敲響了警鐘,縮在棺材中的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明白,那是一種極度的壓抑與絕望,就像是在午夜中的遠海,獨自一人,緩緩沉入大洋深處。
一面是父親的線索,一面是自身的安危,眸中不斷有光閃過,他不禁陷入了糾結。
手腕處一緊,張城猛然驚醒,兩個小人瞬間消失不見,面前一尺處是楚曦的半張側臉。
“你沒事吧,”楚曦的聲線一貫清冷,讓人極度有安全感。
搖搖頭,張城強忍著讓自己清醒一些,“沒事,”他出聲回答。
紅衣女眼神不善,枕戈待旦,楚曦這裡也做好了準備,手指虛按琴鍵,絕望的鋼琴曲即將再次奏響,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現在的局勢不容猶豫,他必須馬上做出選擇。
隔得稍遠,張城暫時看不清李沁的表情,不清楚她的態度。
社會上的幾年摸爬滾打,再加上最近一些事的洗禮,張城早已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
他如今的心境比之一些知天命的老人更趨平和,要打要殺要拼命,他全然不怕,但是所做的一切事都要有意義,都要值得。
他自詡是個生意人,凡事都要精打細算,賠本的買賣不能幹。
就拿在這裡與紅衣女起衝突一事,張城在心裡默默給自己算了筆賬。
假如紅衣女就是段醫生,太平間與縣醫院的一切怪談都是紅衣女與李沁所為,那麼這場仗就打得值得。
反正遲早都要幹,早幹晚幹都是幹,打贏回家吃飯,打不贏親戚朋友去自己家吃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沒什麼說的。
可要萬一紅衣女並不是段醫生呢?
或者更甚一些,李沁,紅衣女根本就與段醫生沒有絲毫的關係,那麼......動手還值得嗎?
這次任務頗為棘手,時間緊不說,案情更是撲朔迷離,段醫生尚且沒有頭目,有必要再給自己招惹一個絕對不弱於楚曦的對手嗎?
一頓權衡利弊下來,結果顯而易見。
伸出左手,將楚曦撥到自己身側,張城迎著紅衣女站立。
“記得一會回來給我換藥,”張城的聲音輕鬆自然,與病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還是看不清李沁的眼睛,不過張城發現李沁的肩頭輕輕顫了一下。
“你......”
“你什麼你,別以為我的200塊那麼好賺,”揮揮手打斷李沁的話,張城笑著說。
周遭的寒意慢慢退去,病房內的溫度開始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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