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突然安靜下來，隨後燈光亮起，紅衣女與楚曦都默契的選擇在前一秒消失，房內只剩下張城與李沁兩人。
張城還好，可李沁畢竟年紀閱歷都少，城府沒有他那麼深，臉上略微有些尷尬。
“我...我還要去值班，先走了，”沒敢看張城，李沁開啟門，直接溜走。
病房內又空了下來，只有水泥地面與天花板上一灘一灘的水漬在訴說著，剛才這裡發生過的事，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並不是某人發瘋的臆想。
小心扯掉手背上的針頭，張城抓起網球包，向門外走去，今日不同以往，確定段醫生身份的事已經迫在眉睫。
沿著走廊走到頭，他轉身上了樓梯，院長黃成的辦公室設在7層，整棟大樓的最高層。
上至7層，張城沿著牆邊，一間間辦公室的查詢，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縣醫院的經營狀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絕大多數房間大門緊鎖，把手上落滿的灰塵已經告訴了他一切。
放棄了偷偷摸摸的尋找，張城徑直向走廊另一側的盡頭走去。
樓內很靜，他能清晰的聽到兩人的爭吵聲，其中一人的聲音尤其熟悉。
是李海逸的聲音。
聯想到劉文峰剛剛與自己說過的，李海逸去找院長黃成了解情況，那麼另一人的身份也就水落石出了。
他們所在的房間也應該是黃成的辦公室。
張城停在一扇門前，門牌上標著院長辦公室，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表情悄悄顯得自然些，隨後輕輕推門。
磕噠，門把手頓了一下，沒有開啟。
“門被從裡面反鎖了，”張城驚訝的發現。
也正是推門發出的聲音，令門內的爭吵聲瞬間消失。
皺了皺眉，張城略微有些後悔，他不應該如此著急，而該悄悄聽上那麼一耳朵的。
門內有腳步聲響起，接著辦公室大門被人一把拽開，開門的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張城之前見過，正是縣醫院的院長黃成。
並且張城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大好，額頭上的青筋還沒完全褪去，想來之前的爭吵怕是很激烈。
他往裡瞟了瞟，李海逸就站在辦公桌旁，冷峻的表情搭配上那身挺拔健壯的身姿給了張城一種錯覺，似乎這裡並不是醫院辦公室，而是健美比賽的t臺。
當然，前提是李海逸同意少穿兩件。
或許看到敲門人是張城，李海逸的臉色才悄悄緩和幾分，他對著張城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李警官，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看出黃成攔在門口，沒有放自己進去的意思，張城急忙拉李海逸作掩護，先一步闖了進去。
沒想到黃成一改往日的面孔，直接追了過來，“這裡是我的辦公室，無關人等謝絕入內，請你馬上出去！”他喘息粗氣說。
“張城小兄弟是我們請來協助辦案的，不算外人，”李海逸的聲音適時響起，算是給張城解了圍，“黃院長，還是先請您配合我們工作，交代一下發生在縣醫院內案件的始末。”
“交代？”黃成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差，似乎這個詞觸怒了他的底線。
“我有什麼可交代的，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是你們警察的事情嗎？”
“黃院長，我希望你明白，協助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的基本義務，”李海逸不卑不亢，據理還擊。
......
張城眯眯著眼，在旁邊側耳聽著，一來二去，他想他大概瞭解了黃成與李海逸的爭執點。
這個黃成也很可疑，他是衡平市東郊縣醫院的院長，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比他更迫切希望縣醫院中的怪事能夠得到妥善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