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珏聽他約戰,還未說話,身旁的義子就指劍對烏累若道: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豈敢與我大漢的天子相提並論!你不配與我大漢的天子對決,你若想要自取其辱,我代陛下與你打一場,定要削了你的腦袋!!”
昭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伊爾丹也不是個善茬,代替他哥說話:
“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將劍指在我匈奴右屠耆王的面前!!”
昭忠怒道:“我是大漢皇帝陛下的義子,足夠有資格代替我的父皇與右屠耆王打一場!”
伊爾丹嗤道:“昭珏還沒死呢,你就上趕著代父出征!昭珏,你真是養的一條好狗啊!!”
昭忠怒極,暴喝:
“無禮的野蠻人!你放肆!!”
烏累若還沒和皇帝打起來,他的弟弟就快和昭忠鬥起來,烏累若不參與弟弟與昭忠的對罵,只是冷冰冰地看著昭珏:
“昭珏,你敢不敢與我打一場!此戰不關榮譽,不關身份!只關乎我的妻子!!你若不敢與我對決,你就不配擁有我妻子對你的敬愛,也不配要回我的女兒!更不配撫養我妻子的兩個孩子!!你若是個男人,就暫且放下你的皇冠,真真切切與我打一場!!我定要讓你知道,你不配對絨兒發號施令,不配對他冷言侮辱!絨兒所受的委屈,你都要向他還回來!!”
昭珏怒道:“妻子?!你口口聲聲稱他為妻子!朕什麼時候準許他嫁給你!他生生世世都是朕的人,朕要他下嫁,他才有資格下嫁!!”
烏累若吐了口口水,嗤道:“從你將他嫁給我的父王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擁有他!你自詡為皇帝,想要左右他的命運,我偏要讓你知道,絨兒是我匈奴人的王妃,他不受你大漢天子的號令!”
提到伊維邪,就踩了昭珏的痛腳,此生他只在伊維邪面前妥協過,那時他年少,權力不穩,被自己母親逼著,被邊境三十萬匈奴大軍逼著,嫁出了他的弟弟,奉上了他的愛妃,此時此刻,伊維邪的兒子站在他的頭上拉屎,還要逼迫他為了自己的弟弟決鬥,他如何能忍,他羞辱不已。
昭珏氣怒不堪,若說他此生最恨之人,一是他的母妃,二就是伊維邪!那個與他父皇對峙沙場、雄霸整個草原的男人,死了都不讓他解恨,伊維邪玷汙了他的愛妃,死後還讓他的兩個兒子繼續玷汙他,他恨到將他焚屍都不夠!
昭珏怒道:“烏累若!你不配與我決鬥!你那死了的父親才有資格與我對決!!”
烏累若嗤笑道:“昭珏,你這個膽小鬼!你明知道我父王已逝,才敢說出這樣的話,若我父王在世,定會將你砍得跪地求饒,在閼氏面前磕頭認罪!!”
昭珏徹底被他激怒,不待他多說,提劍就向他砍去:
“朕定要讓你知道,就算伊維邪沒死!也會跪在朕的劍下求饒!!”
烏累若回敬道:
“你先打過我,才有資格提我的父親!!”
刀劍相撞,火化四濺,昭忠怕皇帝受傷,忙趕過來要施以援手,昭珏卻怒道:
“誰也不準上前!這是我和這個蠻人的對決!我大漢的國威,豈容此等賤奴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