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我懷孕長胖了,所以才找了別人?”
烏累若懶得和他說,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出發。美人受坐上車還在問:
“我們還要走多久,你是不是家裡藏人了?”
所以每天才那麼著急趕路。烏累若心煩,不想聽他念叨,哄了一句:
“沒有,坐穩了。”
新買的牛車很結實,也更寬敞,烏累若還在車上裝了頂棚,這樣就不怕下雪了,晚上睡覺也能暖和點。
兩頭犛牛拉著車,輕輕鬆鬆,速度也快了些。
美人受坐在搖搖晃晃的車上,心裡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丈夫”對他的態度這麼奇怪。
到達匈奴邊境的時候,又過了大半個月,美人受肚子七個多月了,烏累若將車趕得很慢,走半天歇半天,怕他身子受不住。路上,又經過了市集,烏累若帶他看了看大夫,買了一些他喜歡的零食。大夫是從漢朝遷徙過來的醫師,在當地很出名,要排著隊才能看。烏累若花了些銀子才插隊排到前面,讓大夫看看他老婆和孩子是否健康。
大夫望聞問切了一番,問美人受之前生沒生過孩子。美人受猶猶豫豫說不清,烏累若就道:
“生過,大兒子兩歲了。”
大夫笑道:“生過應該問題不大,我看夫人面色紅潤,身體也結實,你們就照著之前那樣養胎就好,注意保暖,勿焦勿躁。”
烏累若還是讓大夫給美人受開了幾副藥,路上以防萬一。美人受聽說孩兒問題不大,讓他要多活動,不能老坐車,歡歡喜喜對烏累若說:
“查幹,快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他很想讓“丈夫”給孩子取名字,似乎那樣是對他身份的認可。烏累若不願意取,讓他自己取。美人受很傷心,質問他:
“我們的大兒子呢?”
烏累若嘴角一抽,小聲別扭道:
“又不是我和你生的。”
美人受生氣:“你怎麼能這樣啊,名字也不願意取,你太不負責任了!”
烏累若聽他又開始鬧,又開始煩,大夫說了讓他戒焦戒躁,保持好心情,他還不聽。烏累若聽他嘀嘀咕咕數落自己,不耐煩吼他:
“閉嘴,不準再說我了!”
後面的牛車裡閉了嘴,一塊凍得硬邦邦的牛肉砸在他背上。烏累若捱了打,轉身氣道:
“你怎麼還打人?”
美人受又朝他臉上扔了一塊饃。烏累若不敢頂撞他了,父王的閼氏脾氣太大了,以前就愛拿著鞭子抽人,現在又開始打他。
晚上睡覺的時候,美人受氣歸氣,還是要“丈夫”抱著他。“丈夫”現在改了很多,稍微體貼他些了,會給他燒熱水,幫他擦身體,因為他肚子實在太沉,彎腰勾頭會很酸。烏累若剛開始不好意思給他擦,後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就厚著臉皮給他擦了。反正身體都看光了,他也沒做什麼。
美人受的身體嫩白如玉,溫暖的牛車裡,他又想被“丈夫”撫慰。烏累若磨不過他,不然睡不好覺,就閉著眼睛將手伸到他腿心,摸了摸他的xue。美人受舒服地嬌哼,主動將嘴湊到他嘴邊,烏累若埋下頭,深深吻了他一陣。將他安撫好了,烏累若才坐起來,氣喘呼呼去雪地裡擦手,擦臉。
他的身體每次都起反應,有時候憋不住就自己解決一通,美人受嫌他假正經,想要幫他摸,又被他羞恥地避開。
烏累若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想到他是漢帝的寵妃,就覺得無法下手。他是漢人,又是自己弟弟的母親,現在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他如果抱著他睡,這算什麼。
如果他哪天清醒,會不會恨得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