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了烏累若吧……”
漢帝臉沉如鐵。美人受哀求道:
“放了他吧,放了他吧哥哥,他救過我的命,我求你……”
漢帝坐起來,臉色極為陰沉,怒斥:
“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美人受嚇得噤聲。漢帝盯著他的肚子,厭惡至極地諷刺:
“閼氏,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那邊的生活!!”
美人受呼吸一窒,臉色僵白。漢帝惱怒地坐起來,提著貼身的佩劍走了出去。漢帝站在迴廊上喝悶酒,天矇矇亮才醉醺醺走回去,美人受天快亮才入睡,疲倦的身體睡得極為昏沉。
漢帝看到他乖巧的睡顏,心軟成水,就像年少時他躺在自己的臂彎裡睡覺,自己手麻了都不捨得動一下,害怕驚醒他。漢帝腳步不穩地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撫摸他因為日夜擔憂變得瘦白的小臉,輕輕俯身,在他嘴唇上啄吻一口,笑道:
“絨兒。”
美人受睡得不安,漢帝喝了酒胡亂發情,手指摸索著解開他的衣帶,看到他嫩白如玉的酮體,以及大大鼓起的肚子,又是嫌惡又是好奇。男人紅潤的嘴唇貼近他的奶尖,舌頭伸出來,在那點櫻紅的乳頭上輕輕舔了一口。奶頭敏感地挺立,漢帝看弟弟依然睡得昏沉,突然羞澀地紅了臉。他想到年少的時候,自己也總是趁他熟睡,輕輕舔他……
漢帝想到漢宮裡那些綺麗豔色的過往,身體極為燥熱,想到他們的初次,在藏書室裡偷偷抱在一起。地上擺著龍陽春宮圖,弟弟赤著下體側坐在他腿上,他們雙腿交疊,聽著外面的雨聲,看著地上的春宮圖臉紅如血。
漢帝對他總是情動大過避諱,疼愛大過割捨,他在這三年裡曾經試過忘記他,但總是做不到。他聽到伊爾丹說逃跑的美人要被抓起來,打斷腿拴著,自我麻痺的身體突然痛得要裂開,他在夜深時被噩夢驚醒,他夢到他的弟弟,夢到他的愛妃,夢到他同自己的母親一樣,口吐黑血,死不瞑目。
漢帝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他騙了弟弟,他日夜飽受折磨,他不能再欺騙他,他要實現自己的諾言,哪怕只是帶回他的屍體。於是,一場匆忙的、未來得及策劃的尋人之旅開始,唯有踏上那片他深惡痛絕的草地,他後半生的魂魄才能得到安息。
漢帝看著睡著的美人受,輕輕地吻他,甜蜜地吻他,他做到了,他不是膽小鬼,他找回了弟弟,他的罪過應該被赦免。男人甜蜜地親吻他的奶頭,親吻他的臉頰,手掌慢慢撫摸到他的腿心之間。那裡還是那麼嬌嫩,輕輕摸一摸都會濕潤,漢帝記著禦醫的叮囑,不能同房,可是又忍不住碰他。男人輕輕將頭湊到他的腿間,看著那朵比以前更加紅潤豐滿的蜜花,輕輕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將舌頭輕輕舔舐過去。那裡是他墮落的開始,在漢宮裡昏睡的午後,在寢殿裡酣睡的午夜,輕輕分開他的腿,紅著臉舔他。
漢帝舔得滿臉通紅,這份激動比洞房還要令他喜悅,輕輕地、隱秘地,似乎找回了年少時單純的快樂。美人受被他舔得軟軟呻吟,漢帝更加喜悅,將舌頭軟軟地探進他的腿心,小孩子一樣與他玩捉迷藏。美人受輕輕扭動屁股,漢帝用牙齒輕輕咬他的腿心,愛不釋手地留下嬌豔的紅痕。等他睡醒的時候會不會像年少時那樣臉紅,無措地看著他,說:
“哥哥……我的下面好癢……”
他會無辜地看著他,藉著檢查的名義脫掉他的褲子,無恥地湊近他的腿心說:
“怎麼癢了,讓我看一看。”
那是他們年少時共同的秘密,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他心情極好地看著他的弟弟被他哄得團團轉,因為一朵花,或者因為一片葉子。弟弟會因為他用了某一個漂亮侍女的手絹吃醋,難過地不願意理他,他也不戳破那份曖昧,在第二天依然去找他,用幾塊糕點將他哄好,心滿意足地看著他靠在自己肩上,因為他刻意朗讀的情詩羞紅了臉。
年少時的情意在他長大後在任何一個美人身上都找不到,那份最初最原始的悸動,已經隨著弟弟的和親,深深烙印在漢帝的骨子裡。漢帝看著他可憐的弟弟,憐愛地撫摸他的腿心,在他清醒之前,將那朵小花嘬出了水,在他的凝視下嬌豔地綻放。
美人受在睡夢中潮噴了一次,輕輕扭動屁股,咬著嘴唇呻吟。饑渴大半年的小xue沒有被陽物進入,極其麻癢,漢帝紅著臉看他將纖細的手指伸入腿心,睡夢中輕輕抽插起來,低吟道:
“大王……嗯……大王輕一點……”
漢帝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