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夕陽將沉未沉,蒼茫眩麗的黃昏在沸騰,花壇裡舒展開了苞衣的曇花淡雅,隨傍晚的秋風輕晃著花瓣,彷彿拉著殘陽在向人間悠然地打招呼,而季言之坐在手術室外的等候區,手肘抵著膝蓋,神情焦慮蒼白,宛若張薄紙的面板下都浮現出了青紫的筋脈,老管家憂慮地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嘆了口氣站在一旁。
時間的流動像折磨著他的刑罰,每一秒都是淩遲,季言之不安地站起,走動,坐下了無數次,不知過了多久,在見到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身影後立刻起身疾步走了過去,“他…”
“女…”
“我是說大的。”
季言之啞聲打斷她,神色頹靡陰沉,眼白裡布滿血絲,連手指都在顫抖——長達好幾個小時的手術讓他分外煎熬。
醫生微怔,隨即溫聲安撫起他,“別擔心,手術很成功,父女都平安,現在會轉移回病房,二十分鐘後麻醉過了就能醒了。”
楚斐然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季言之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那人幽深的眼睛在看見他蘇醒時就像被繁星點亮的夜空,隨後又黯淡了下來,剋制著顫意,低頭吻了他的手背,聲音嘶啞,“對不起。”
楚斐然腹部處的鈍痛在麻醉退去後攪弄著他體內的每一處,但他還是虛弱地用指尖撓了撓季言之的掌心,輕笑了聲,“個屁。”
夜裡的曇花宛若月光在人間的投影,也如月光那般虛無縹緲,轉瞬便逝,但曇花的花語卻是“一瞬即永恆的美好。” ——秋季衰敗,萬物枯竭,唯短暫的曇花將時光定格,將愛意永存。
> 你不是詩人,
> 卻用落日給我寫了一首詩。
> 我不是王子,
> 你卻說我用吻拯救了你。
> …
> 生鏽金屬鎖
> 滾燙煙灰撒落
> 極速失控的沖撞裡
> 咬痕是你愛我的軌跡 。
>
季舒桉,木旁安,是深秋裡的春意,也是最衷心的祝福——願你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對不起大家,我遲了。還有一個番外,但不用等,因為我很慢,年末就很忙,唉。
給大家送點小日常:
1.
楚斐然照著教程,在不熟練地給季舒桉編著發,但三歲的小孩是狗都嫌的年紀,讓他忍不住蹙著眉道:“妞妞你別動。” 季舒桉不動了,但在下一秒又重蹈覆轍。
在一陣兵荒馬亂後楚斐然編好了還有點滿意,所以就抱著季舒桉到鏡子前,“有沒有比你爹地編的還好看。”
季舒桉:………我要爹地回家
2.
季舒桉三歲就會用平板,楚斐然給她設限她找季言之開。
3.
其實季言之很少和季舒桉說話,雖然不冷但也不熱,但他在物質上有求必應
4.
季舒桉的“best friend ist”裡只有三個人,一個是daddy一個是baba一個是kyie楚斐然擔心了很久這是誰但又不敢問最後還是季言之問了,原來是她的小企鵝)
5.
季舒桉一張嘴可以講一天,自己玩的時候喜歡給娃娃們做秀,呼啦呼啦的就是一下午
shakespeareso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