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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高高的落地窗寬敞,卻因為陰雨吞嚥了日光,客廳是昏暗的,楚斐然側坐在季言之半敞的腿間,輕靠著他的肩膀,而季言之環著楚斐然,指尖在他裸露的大腿來回流淌,兩人無言了半響,楚斐然突然說:“你看外面像不像廢墟。”
“像。”
“是吧。” 楚斐然頓了幾秒又問,“如果明天世界末日了,你想做什麼?” 他除了骨架小了點,還是高挑的型別,但他此時抱著曲起膝蓋,單薄的肩膀蜷縮,以依偎的姿態變得好小。
季言之輕笑了聲,“我說了,有你才是世界…”
他們身前是落了雨的城市,但他們彷彿置身事外。
“你不走,我的世界就沒有末日。”
楚斐然撩起眼簾看他,也抓緊了他的衣服布料,雖然不說,但他真的吃這一套,季言之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低頭和他額頭相抵,笑彎了眼睛,舔了舔唇道:“感動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楚斐然紅著臉罵了句“流氓”,還是順從地開啟腿。
季言之的指腹輕揉著綿軟的陰戶,然後分開兩瓣嫩肉,上下摩擦著rou縫,摩擦起躲在蜜裂裡的飽滿肉核,“嗯…” 楚斐然被揉捏著yin蒂,慢慢地濕了,勃起的yin莖也被內褲勒得又爽又疼,他抬手用指腹摩挲季言之的臉頰,任由拉鏈敞開的黑色外套滑落下光滑的肩頭——他的舉止總是誠實於言語。
“舒服嗎?” 季言之吻住他微張的唇瓣,楚斐然全身顫抖,低低地喘,也點點頭,小貓似的舔他幹澀的唇,手指往後緊抓他的頭發,啞聲道:“快,填滿我。” 佔有我。
他也總是知道季言之喜歡什麼。
玻璃是濕的,少年的眼睛是濕的,掌心是濕的,腿間也是濕的——剋制不住、情不自禁,迫切地想開啟身體,讓他堅硬的部位進入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那一刻他佔有他,他也擁有他,這就是性愛的意義,讓體溫燃燒成一片海,在焚身的慾火裡讓肌膚交融,在封閉的空間共享心跳。
楚斐然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承受,翹著的屁股被撞得泛紅,背脊貼著季言之的胸膛,被他咬著耳朵操得搖搖晃晃。他視線裡模糊的灰色就是廢墟殘骸,但外界和他們無關,毀了也就罷了。
他們只需要在自己的“世界”裡甘之如飴地溺亡、腐爛,讓殉情的浪漫成為彼此的刻骨記憶。
“然然要到死都還愛著我。”
季言之沉啞的聲音在黑暗裡縈繞不散,楚斐然聽不清了,只會抱著在自己脖子處啃咬的季言之,兩條腿懸掛在他的腰側,不停地顫抖、噴水,然後喊著他的名字拉出長長的哭吟。
滴答。滴答。
窗外無序的雨聲掩蓋哭泣,像時間侷促的腳步——灰雨淅淅瀝瀝地下,他們在相愛。
我們在相愛。
會一直愛著的吧?
今天是星期六。
季言之看著楚斐然的背脊發呆。
從淩晨一直到微弱的光爬進晦暗的房裡。
其實他會失眠,在還沒和楚斐然重逢前,廚房的櫥櫃裡不是幹糧,只塞滿了各種安眠和安神藥物,開啟就能看見,但因為過度依賴藥物,在去年年末産生了嚴重的抗藥性,開始的時候會對著楚斐然的照片到天亮或隨機選幾部電影迴圈播放看到天亮,嘗試入睡的話會睡沒幾個小時就起床還會做惡夢。
最開始吃藥的原因是因為一閉眼就是江婉華的死狀,白牆上蜘蛛網般的血宛若生命體,伴隨著輕柔的吟唱緩緩地將他包裹起來,血色的玫瑰凋零萎縮,而後躺在地上腐爛的成了他,楚斐然俯視的目光冷漠,帶著嫌惡,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是每一場夢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