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恍惚間覺得怪異,可他抓不住。
“然然。”
楚斐然不應他。
浴室的水霧散去,但玻璃還是霧濛濛的,浴缸裡剛換掉的清水只漫過腳背。楚斐然面色蒼白,坐在浴缸裡微揚著脖子,緊閉的眼皮有些腫,但不妨礙豔色被翹起的眼尾勾出。
“你還生氣…”
“閉嘴。”
季言之的指尖微頓,但很快就繼續帶著泡沫在楚斐然的發間打轉,指法細致柔緩。
楚斐然一直都覺得高潮時分泌的化學物質就像體內自産的海洛因,能麻醉感官,以至於在清醒後,連清水都能腐蝕這具殘破的身體,痛感被無限放大,讓他疲憊得不想說話。
脖子的咬痕是頸圈,手腕的掐痕是鐐銬,腳踝的指痕是足環。
他其實可以用季言之之前作出的承諾捆綁他,威脅他,那些“你不想我受傷”、“你不會讓我受傷”,但是他不想那麼做,這就好像把季言之劃分為外人,但同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季言之看起來溫柔好說話,實際上比誰都偏執、執拗、不可反抗,但他的逼迫不是直接的,而是懷柔式的高壓。
季言之幫楚斐然擦幹身體的力道很輕,擦幹了就把他抱坐上洗手臺,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指尖沾著藥膏暖暖的,抹上楚斐然的面板時柔柔的。
楚斐然的膝蓋抵著肩膀,將兩套相悖的xing器官袒露。季言之的臉不帶半分欲色,換了另一盒藥就拉起運動褲腳蹲下身,認真地幫他上藥。
楚斐然明知道他下次可能還會那麼做,但心坎還是會因為他的珍重而落下蜜糖。
“輕點啊。” 楚斐然當然不會顯露,還是冷冷兇兇的。只是耳廓有點紅。
“嗯。”
浴室只有呼吸聲,季言之溫熱的鼻息吐在陰唇上,撓得紅腫敏感的唇肉不斷翕合,楚斐然咬著唇瓣,覺得下身火辣辣的又有點癢癢的,手指帶著藥膏伸進去yin道,然後均勻地抹開,甬道裡又濕又熱,不知道是化了的藥膏還是yin水,媚肉習慣性地想夾緊但堅硬的手指很快就退了出來。
“好了。” 季言之抬眼朝他笑,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貼上他的小腹,聽了半會兒才站起身來把藥盒放回玻璃櫃子上。
“嗯。”
楚斐然面無表情的臉有點紅,他沒注意他的動作,只注意到他勃起了,平常會哄騙著他然後不管不顧地插進來的人什麼都沒做,只是把他抱到了床上,再到衣帽間拿衣服。
寒假開始他都住在季言之家,沒出過門。
季言之喜歡讓楚斐然穿他的衣服還不喜歡讓他穿褲子,所以他除了穿件內褲,套著的都是他的衛衣或外套。
“男式的布料很粗糙,然然穿女式的好不好?” 季言之雖然問好不好,但還是輕握住了他的腳踝要幫他穿,就像他讓人買女式內褲給他又不問一樣。
“隨便。“
楚斐然低垂著睫毛,表面上看起來敢對季言之發火,其實內地裡還是會對他遷就、接受和縱容,一點點的甜就能讓他無條件原諒,更何況季言之還把他捧在心尖上。
“季言之。”
“嗯。”
“站起來。”
“怎麼了嗎?”
“幫你口。” 楚斐然說得自然,但臉頰紅了。
季言之垂著眼睛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幫他把內褲穿上,楚斐然也順著他的動作微抬起臀部,像是把陰戶送上來。
他的唇角勾起得逞的笑,陰鷙狂熱。
又上鈎了。
都會解釋的,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