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看季言之把他的手拉下來,低著頭把玩他的手指。
季言之很好看,不是那種淩厲的俊美,也不是陽剛的英俊。他的五官斯文又英挺,面板白皙,低頭時落下的額發和纖長的睫毛給他添上了憂鬱的氣質,唇角不笑也柔和,而抬眼時幽黑的眼睛裡是看向他時才有的碎光,那是藏不住的愛意。
啊,他愛我。
他說我不愛他也沒關系,他就是愛我。
楚斐然抿著唇看他,眼神帶上了空洞的笑意,任耳垂被季言之吃進嘴裡,然後發出舒爽微弱的吟嚀。
濕熱的舌頭舔他的耳廓軟骨,手伸入他的衣服揉捏挺翹的乳頭,指甲掃刮他的奶孔,腫脹的乳暈被季言之掐在指間,剛剛沒摸到部位開始泛起絲絲癢意,他含胸退縮,而季言之追上來,撩開他的衣服開始吮吸。
楚斐然覺得自己真的很騷,被吸著乳頭,下面還來了感覺,難怪他們覺得他惡心——雙性人都淫賤,明明腫肥的yin蒂還抵著內褲,小陰唇都還沒閉合,肛口還是火辣辣地疼。他小小地掙紮要季言之放開,但季言之只是吸著他奶頭含糊說道:“然然乖。”語氣裡有溫柔,沒有嫌惡。
———但季言之不會那麼覺得,他很珍惜他。
楚斐然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季言之的舌頭想要蹭開他的奶孔,吸裡頭的東西,他羞恥地輕吟,“我沒有奶,你別吸了。”
然然。乖乖。寶貝。
季言之又勃起了,少年的性慾像是燒不盡的山火,他的臂彎緊緊地攥著楚斐然纖細的腰肢,用掌心感受他緩和的生命力,感受他因為他而慢慢加速的心跳,呼吸粗重得像席捲山間的風,而楚斐然就是他的逶迤山脈,“沒事了。我在。”
楚斐然的身體紅紅的,跪坐在季言之的腿上,兩側曲起的膝蓋已然分開,他抱緊了季言之的頭,小小聲“嗯。” ————他真髒,而季言之還愛他。
那聲“嗯”又輕又軟,勾得沒打算做什麼的季言之慾火高漲。他掐著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往他的yin蒂撞,腫腫的小豆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而已,楚斐然的喘息變得急促,咬著下唇瓣。
“嗯,寶貝喜歡就說出來。” 季言之揉他臀肉,把他的yin蒂和勃起的xing器按在自己的胯部的凸起,“你的身體很漂亮,我說過很多次了。”
“你是我的寶貝啊。”
季言之的眼睛裡還有殘留的血絲,是可怖的,有慾望的,瘋狂的,但在楚斐然眼裡他好溫柔,所以楚斐然抱得更緊了,呻吟更軟,下彎了腰肢,用濡濕了的部位蹭他,“嗯…”
季言之垂眼楚斐然依戀他的模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眼底有轉瞬而逝的饜足。他的指尖伸進他的褲子裡,刮他的yin莖,再往下撓那小片被出水yin道吸含著的濕布料。
季言之笑著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楚斐然四肢酥麻,抖了抖,“別…” 他置若罔聞,淺笑著在他的xing器打轉,力道輕柔,閑逸地聽楚斐然的哀求和哭吟,然後貼上他的耳畔說:“你很好。你很好。你救了我。你怎麼不好?”
你讓我學會了怎麼偽裝正常人,不被那群垃圾束縛,你怎麼不好?
“你讓我看見了世界,你怎麼不好?”
你讓我可以逃脫我稱為“媽媽”的噩夢,你怎麼不好?
你讓我感受到了世界,你怎麼不好?
他們當年斷定我有反社會人格障礙,覺得我是怪物的時候,只有你,對我笑,對我鬧,對我撒嬌,對我依賴。
“你並不髒。”
季言之在他臨近高潮的時候貼近他的耳朵,低沉的嗓音溫柔又沙啞。
他們厭惡你,因為你違背常理的身體構造;他們害怕我,因為我有反社會傾向,但他們都不能定義我們,我們裝成正常人的樣子在茍活,但“正常人”是什麼?
我們只不過阿赫瑪託娃詩裡,那兩顆在世界邊緣徘徊的靈魂。
我們能在那山間相遇,就是我們的命中註定。
“寶貝,答應我,不要妄自菲薄。”
楚斐然輕輕地抽泣,抱著他拼命地點頭,“嗯…唔…重一點…” 季言之輕輕地笑,抬腰撞他,但笑意沒有達至眼底———雖然你變成這樣,只依賴我,我很高興,但傷害你的那群垃圾還是要賠的。
畢竟這些情緒不能混雜,厭惡、哀傷和高興都被不同的化學物質支配,他們是分開的,不是嗎?
季言之親他的耳朵,溫熱的掌心輕拍他仍處在高潮餘韻中的身體,“乖。不怕。”
楚樺在監獄裡應該被輪奸致死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