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似乎恢複到了他剛轉進來的狀態,寡言冷淡,有時候郝佳都和他搭不上話。他眉間的狠戾和煩躁顯而易見,與之前玩得比較好的那些人都變得有些疏離,但楚斐然似乎沒有要挽回的意思,總是形單影只,鮮少參與集體活動,聽說是去找校外的人打架,幾乎打成了那一片的老大,但在班上的大部分時候這位“校霸”沒有攻擊性,都只是對著窗外發呆,而那時候他冷戾的眼神是渙散的。
“楚斐然總是看窗,到底在想什麼呢?”他突然聽見有人這麼問道。
————想他是怎麼操我的。
楚斐然口腔裡還殘留著異物感,枝椏隨著風顫抖,就像他吞吐著季言之的ji巴然後隨著他的抽插而搖晃的樣子。
季言之的臉是溫柔的,清雋的,那雙看著他的眼睛是深情的,但他的動作是粗暴的,野蠻的。楚斐然跪在他身前張著嘴巴承受,痛苦且絕望,眼角滑落的都是淚水,他情不自禁地發出求饒的呻吟,卻一次次地被頂回去,只能慌亂地抓上那人的衣擺,手背上的筋骨都支稜起了薄白的面板。
那是他第一次口交。
楚斐然額角輕跳,眼淚橫流,只有反胃和窒息,但季言之沒有停,在楚斐然覺得自己快死了的時候,季言之分開他的指間,和他十指相扣,也放慢了速度。
他微張著嘴,艱難地喘息,嘴裡粗大的yin莖慢慢地廝磨和碾壓口腔的每一寸內裡,來不及吞嚥的唾液也糊滿了下巴。季言之的指尖在他的輪廓上游走,唇角勾起了興味盎然的笑,然後輕聲道,“然然啊,你知道我沒有扣住你的後腦勺麼?”
楚斐然半闔著的眸子氤氳著淚水,有些怔愣,他回過神來想要吐出嘴裡醜陋的東西的時候,季言之的大掌卻抵上了他的後腦勺然後往下壓。緊致潮濕的內裡迅速地裹上了季言之的龜tou,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笑道,“那你現在可不能逃了,寶貝。”
粗長的yin莖再次肆虐但這次他放緩了速度,讓楚斐然能感受到上頭跳動著的經脈,沉甸甸的重量,潮熱的氣息,楚斐然含著那根ji巴,喉間在一陣滾動後分泌出了更多的唾液。
楚斐然的臉頰很酸,但他的舌頭也開始像奶貓舔奶似的舔起了嘴裡的rou棒,然後開始隨著他的節奏吞吐。他被打濕的發梢貼著潮紅的臉頰,有些痴迷地追著嘴裡的充實感和熱度。
季言之舒爽地喘息,他們纏繞的五指有時輕緩地勾蹭,有時緊緊地相纏,在沉浮的浪潮中攀著彼此,本能地眷戀對方的觸感,慾望的高溫化去了他們的面板,將模糊腐爛的血肉融在了一起,重新長出血管,在無形中將兩顆心髒連線。
讓他們想逃都不能逃。
————扯斷了,就算是鮮血淋漓也能逃得掉的吧,回溫了就一定逃得掉的吧。
楚斐然眨了下眼睛,指節悄悄收緊,但抓住卻只有冰冷和虛無,沒有熱的也沒有硬的,望著那光禿的枝梢,他心口突升起煩躁感。
楚斐然喉間滾動,煩躁和焦慮突然包裹著他,握緊了幾次拳頭最後幹脆狠狠地踢了下桌子,然後不顧他人的尷尬的安靜,趴到了課桌上,用羽絨服把自己兜頭蓋住。
季言之的羽絨外套似乎帶著他特有的味道,還有體溫,不知道是不是楚斐然的錯覺,他明明窩在一片黑暗裡,卻讓他安心。他眉間的陰鬱煩躁慢慢散去,指節也不自覺地放鬆然後抓上了羽絨服的布料。
———我一定會逃掉的。
楚斐然的頭埋在臂彎裡,指腹摩挲著季言之的羽絨服布料,低喃著睡去。
就像睡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