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剛剛降臨。
冷淡的彩色霓虹交錯著輝映夜間,廣告牌和招牌刺眼,街道摩肩接踵,人聲與鳴笛聲交織響起,印證了這座不夜城的喧囂及繁華。
車流裡緩慢地行駛,走沒幾秒又停下——一線城市的高峰期不是鬧著玩的,路況差得簡直讓人想罵娘。
公交車窗外是舊時租界遺留下來的歐式建築物,不見盡頭的街道兩側是掛滿了彩燈的法梧桐,繁華的商圈人潮洶湧,楚斐然坐在靠窗的位置,冷硬的臉倒映在玻璃窗上,眼底是來往的人流,可他目光沉寂,毫無波瀾。
車廂空調製冷效果本就有些差,又因為擠滿了人而除了嗡鳴的運作聲之外毫無作用,空氣在悶熱裡膨脹,乘客的眉宇皺著厭煩,汗水皆沿著額角滑落,打濕了背部,可楚斐然還是把運動外套拉至下巴處,抱胸看著外邊。
一旁站在邊上的同齡女孩都往他方向頻頻看去,悄聲議論著他。
“我朋友上次給我看了他的照片,他是七中的那個校草吧?”
“七中的校草不是季言之麼?”
“哎,我比較喜歡兇一點的啦,嘻嘻。”
少年白熾燈下的臉一片冷白,眼皮有些腫脹,上挑的眼尾泛紅,彷彿狠狠地哭過了一樣,可表情又冷又兇,不敢讓人猜測。
那群女生的聲量不小,還是傳進了楚斐然的耳朵裡。在聽到“季言之”的那一秒,他抿了下唇,輕蹙起了眉頭,將膝蓋悄悄並攏。
“言之,挖出來好不好,好脹,好脹…” 楚斐然被季言之抱在懷裡,精瘦的少年身體被淩虐得滿是縱欲過度的痕跡,蝴蝶骨脆弱地輕顫著,彷彿要掙破面板,成蝶後逃離,季言之用頭發蹭了蹭他的胸口,閉著眼睛聽他的心跳聲,聽他的抽泣聲,一臉饜足地抬眼看他,掌心輕拍他的背,溫柔地哄道:“好,好,別怕,然然不哭,不哭,好乖。”
雖然季言之幫他摳了出來,可裡頭仍舊潮濕,xue口火辣辣地疼,yin蒂也被過度使用地腫脹著,似有似無地抵著內褲。
他的手悄悄地往下至小腹,指腹隔著兩層布料輕輕摩擦,面色晦暗不明。
“卵巢功能不完善,子宮發育不完整,唯一發育完善的是yin蒂、尿道、yin道至宮頸,受孕可能性為零…”
受孕可能性為零。
楚斐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公交車在一陣走走停停後在一地鐵站旁緩緩停下,機械女音自頭頂的廣播器響起。楚斐然渾然驚醒,拎起書包單肩揹著,雙手插進兜裡隨著人流走下了車。
晚自習剛結束,地鐵站清一色是穿著校服的學生。楚斐然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四下環顧後,瞥到了一家便利店。他邊走邊順手戴起兜帽才推開了玻璃門。
一會兒他便拉著揹包拉鏈走了出來,走了一段路後拉下兜帽,搓了搓被汗水微微打濕的頭發。
…
乘客在車廂內搖搖晃晃,楚斐然握著金屬欄杆,低頭玩手機。原本在公交車的那幾個女孩子也跟了下來,和他乘坐同一班地鐵,在他身後嬉笑打鬧,不知道說著什麼,隱隱聽見了“季言之”這三個字。
女孩子咬字輕,發音軟,帶著笑意的“季言之”三個字念得比他還甜,這讓楚斐然有些煩躁,又忽而有些委屈,伸手自口袋裡拿出充電盒,把無線耳機塞進了耳朵裡。
操你媽逼的季言之。
死變態。
偽善在女孩子口中挺吃香的。
季言之剛剛說今晚有事,讓他一個人回家。
或許是擁擠的車廂異常悶熱,也或許是體內的燥意,他把外套拉鏈往下拉了拉,露出線條流暢的喉結,可他不敢拉太多,因為白皙的脖子上皆是吻痕和咬印,還有淡淡的紫紅色指痕。
楚斐然隨手點開一首歌,袖子就被人拉了拉。他轉頭便見到那群女孩子的其中一個,艱難地穿過人群,輕拉著他的外套袖子。
楚斐然抿了抿唇,拿下耳機,淡聲開口,“有事嗎?” 他的聲音有些清亮但沙啞,像是使用過度。
女孩不是靦腆的性格,聽到楚斐然開口後便越過人群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給她加油打氣的同伴,深吸了一口氣後說:“我是三中的,你有微信嗎?”
地鐵在這時緩緩停下,換了一波人流,楚斐然垂目看著那個女孩,突然示意她往前站點,“你後面有人。”
那個女孩往楚斐然的位置站進了一點,果然身後有一位穿著襯衫的大叔拎著包,擦著汗朝他們點頭笑笑。
“後生仔同女朋友好配啊。”那位大叔的普通話還帶著廣普腔,周圍看到來龍去脈的皆響起了吃吃笑聲。
x市是座位於長江以南的濱海大都市,操著什麼樣的方言的人都有,楚斐然是聽懂了,但他沒有回答,可那個女孩躁紅了臉,趕緊擺手說不是,鼓起勇氣再次悄悄地往楚斐然的方向靠近,“能不能啊?”
楚斐然還未來得及開口拒絕,一條手臂便搭上了他的肩膀,他聞言一頓,聽見季言之笑著說:“哎,不好意思啊,他有女朋友了。”
怎樣都要走走劇情給接下來的doi做鋪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