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躲在遠處的一棵大樹背後,粗實的樹幹恰到好處地把她纖瘦的身軀給遮擋了,她只露半張臉,一對明亮透徹的雙眸偷偷地遠眺著武鵬飛的別墅。
突然,從她後面,有一雙手緊緊地環保著她腰,一股熟悉的味道飄然而至,清幽而淡雅,讓此刻的她倍感安心。莫其然俯下身,把下巴輕輕地壓在了雪兒的肩旁上,親暱地用臉蹭了蹭雪兒的柔軟的耳朵,纏綿柔和地說:“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
那輕柔柔地氣息,讓雪兒不禁心悸躍動,耳朵一霎刷成了緋紅。雪兒心慌意亂地掙脫著開莫其然強勁的手臂,轉過頭,一把反握著其然的手,反問:“你為什麼會來?”
“因為我擔心你。”其然捧著雪兒的臉頰,一雙深眸浮動著暖人心扉的眼光,蓄滿了溫柔。
那句甜膩的話語,讓雪兒不好意思地再次轉回了過去,生怕其然會看到她臉紅耳赤的樣子,才柔婉地說:“我是狐仙,還用你擔心我?”
“那狐仙為什麼之前會受傷呢?其然一句話堵住了雪兒的嘴。
她撇了撇嘴,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地說:“就你能言善辯。”
莫其然當作沒有聽清楚,提高嗓子問:“什麼?”
話聲未下,雪兒轉身,纖纖玉手一把蓋住了其然的嘴,另一隻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噓!”
其然立馬意會,隨著雪兒的視線,向武鵬飛的別墅看去,在他眼裡就是非常普通的別墅,沐浴在陽光下,唯一特別的是這所別墅院子裡的樹木長得特別鬱蔥。
但雪兒卻看到黑霧雲繞的的別墅似乎一下子有“撥開雲霧看青天”勢頭,原來團團黑霧正迅速地消散著,這意味著五鬼可能已經被消除。
她死死盯著別墅大門,估計那人該出來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功夫,玄清道人拿著一個黑匣子,快速上了他自己的私家車,風馳電掣而去。
雪兒從樹後探出身體,緊盯玄清道人的車消失在小區的道路的盡頭,才牽著其然的手,慢慢從樹叢裡走出。
“我們進去別墅看看。”
“好!”莫其然毫不猶疑地回,然後牽起雪兒的手,徑直地向別墅走去。雪兒也習慣地走在其然的背後,看著其然纖長挺拔的背影,迷戀著這刻帶來的無盡安全感。
別墅的木門沒有鎖,其然輕輕一扭便開了,他竟然讓雪兒在門口候著。雪兒也笑而不語,她清楚現在的別墅應該是安全的。其然掃視了一下黑暗的室內,快步走到了落地窗前,大力一拉厚重的窗簾布,白茫茫的塵埃在窗外金光燦燦的陽光照射下徐徐飛揚著再慢慢落下。
其然意想不到這窗簾布如此大塵,本來嬌貴的身體遇到這麼髒的東西,立馬來了反應,還沒有來得及按住嘴巴,就向前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雪兒倚在門邊笑得合不攏嘴:“你一點點塵埃就讓你打這麼多噴嚏?”
莫其然站在反光的位置,雪兒並不看得清其然的表情,只是看到他使勁拍打著自己衣服,塵埃再次飛揚。然後他才走到雪兒跟前,她才看清其然微眯著的雙眸,微噘的嘴,似乎不喜歡自己和他打趣。
“我們上二樓看看,是否五鬼真的給滅了?”雪兒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然後她迅速邁開了步伐走向了螺旋木樓梯。
其然卻迅捷跑到雪兒跟前,快一步走上了樓梯。
雪兒心裡暗笑:他就這麼大男人主義嗎?
二樓有五間房間有三間是關著門的,另外兩間就是有神壇的房間,一樓由於窗簾布已經開啟了,所以二樓不至於這麼昏暗,但是兩房神壇上的電紅燭所發出的紅彤彤的光還是映照得這二樓走道異常詭異。
雪兒感受心裡溜過一絲不安,眼珠字不停地轉悠,觀察這四周。這時莫其然已經走進了第一間沒有關門的房間裡。
其然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雪兒不禁驚慌起來,焦急地喊:“其然,其然,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從不遠處傳來了其然的聲音。
雪兒一個箭步沖上去,楞在門邊,冷汗不自覺地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