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清搖了搖頭道:“大家不過是些武林高手,一把劍在手而已,如何能敵得過官軍,快馬長槍,強弓硬弩的?看這樣子,官軍只怕不下千人,論打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也是承受不起的。”
宋平道:“那堂主的意思是?”
秋楓清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到萬不得已,不是生死關頭,也只能忍的了。”
宋平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那官軍的隊伍越來越近,塵煙滾滾,地動山搖地來到國公匾校場上停下,煞有介事地排兵布陣,張弓搭箭,很快便把廣場和各大路口都佔據了,黃桷樹上的少年們也被轟了下來,人群亂哄哄的,家家慌裡慌張,掩門閉戶。
只聽得那些捕快提著腰刀,拿著鐵鏈和棍子,滿鎮子跑,四下裡吆喝:
“清江屯宋家,王家,鄧家,三家家主頭麵人物,快快出來說話!”
這架勢,又是要搞什麼事情?
宋平聽見吆喝,見這些官差指名道姓,要三大家族的人出來,便欲前去。屋頂的眾人見狀,也怕宋平有個什麼閃失,便一起從屋頂一躍而下,各自取了兵刃,一起來到校場裡,到那黃桷樹下。眾官兵二話不說,刀劍出鞘,強弓勁弩上了弦,刀口槍尖齊刷刷地對著眾人,一觸即發,好不令人心驚膽戰。
黃桷樹下,上百騎戰馬,兇神惡煞的鐵甲軍士,齊刷刷的刀槍林立著,四處寒光閃閃。為首的幾匹高頭大馬,時不時踢踏著步伐,一口口吐著白氣,這當兒風也停了,空氣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氛。
屯子裡的老百姓也有好些被困在校場裡,紛紛朝宋平這幫人簇擁過來,驚慌失措,互相打聽怎麼回事,議論紛紛。
“誰犯事了?誰犯事了?什麼情況啊,這是要殺人啊!”
“官兵怎麼能隨隨便便攻打老百姓?還有沒有天理!”
“廣安軍憑什麼抓人,他們不是該去和亂軍打仗嗎,跑過來欺負老子們!”
內中一匹棕色的馬上,一個捕快模樣的頭子大聲喊道:“清江屯的人聽了,三大家的族人來了沒有,到齊了沒?”
人群前面的宋平,鄧家主,王家主便上前一步,一起拱手致意,算是答了話。
那捕快頭子便回過頭去,朝一武將嘀咕了幾句,那武將策馬往前走了兩步,大聲喝道:“清江屯宋家,鄧家,王家聽著,本將乃廣安軍正七品雲騎尉梁亨,現奉命而來,協助遂州知府衙門,徹查清江屯三大家族謀反之事,不相幹的閑雜人等,速速離去,不得妨礙公務,如有阻擋,格殺勿論!”
那梁亨手下,一夥軍士喊道:“閑雜人等聽好了,速速離去,莫怪刀劍無眼!”
眾人嚇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氣。
什麼造反?宋平等三人面面相覷,天天在屯子裡待著,這哪門子的造反?宋平便大聲喊道:“梁大人,小民乃清江屯莊主宋平,清江屯一直以來鄰裡和睦,安分守己,從未有過謀反之事,此事只怕是個誤會!”
眾人也都群情激昂,齊聲呼喊了起來:“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