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便把頭直搖,很鄙視地朝著馬興元道:“你說你,一天都在幹什麼?自家丟了女人,關人家男人做什麼?你怎麼回事,能不能正常點?來人啦!”李子升等人得了令,一起大跨一步,齊刷刷地把劍出了鞘,大喝一聲,指著馬興元。
馬興元跪在地上,心裡茫然,完全是暈的,恨恨看著慕容雪道:
“這究竟……怎麼回事!”
慕容雪便咬著牙道:“馬幫主,你府上有位叫做同證的和尚,是也不是?”
馬興元點了點頭,奇道:“那又如何?”
慕容雪便咬著牙又道:“馬幫主,你金沙幫有位叫做小葛子的舵主,是也不是?”
馬興元點了點頭,道:“是有,怎麼了?”
慕容雪便眼淚直流,悲痛道:“殿下,民女的丈夫,便是被這無恥的和尚扣了,馬幫主也親口承認了,可憐我丈夫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小王爺一腳便朝馬興元踢去,罵道:“大過年的,金沙幫搞什麼名堂!你給本世子說清楚!”慧歡郡主便在一旁,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嘆道:“我真是不能相信,我齊家姐姐,齊家姐姐竟會嫁了你這種人!私設公堂,草菅人命!”
馬興元被搞得極其難堪,朝慕容雪道:“宋夫人,無冤無仇,說話可要講良心……”
慕容雪冷笑道:“良心?馬幫主說得好漂亮,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叫那小葛子出來一問,不就清楚了?”
馬興元窩著一肚子火,被李子升帶著一幫人用劍逼著,被小王爺,慧歡郡主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忙叫人去把小葛子叫來。不一會,小葛子一溜煙的跑了過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見幫主跪在地上,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旁邊。
馬興元劈頭該臉地便罵道:“成天搞什麼名堂,本幫主問你,清河屯宋莊主在哪?”
小葛子茫然道:“幫主,大師交待……”
馬興元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給老子扯什麼同證大師!本幫主問你,清河屯宋莊主在哪?”
小葛子道:“在……在白柳苑裡。”
馬興元一巴掌便打了過去,吼道:“他孃的,老子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快給老子放人。”
小葛子連忙跪在地上,哭道:“幫主息怒,幫主息怒,小的委實不能放……”
馬興元怒道:“這又是為什麼?本幫主的話難道不管用了嗎!”
小葛子一扭頭,看著周圍寒光閃閃的刀劍,看著小王爺、慧歡郡主等人,這些人一身貴氣,眼見得不是普通人,來頭極大,這三萬兩銀子及其後續的事,就實在沒法說出口,便欲言又止。
小王爺便知道,要看對金沙幫馬興元的敲打效果,便在此時了,嗤啦一聲拔出劍來,指著馬興元道:“馬興元,你金沙幫做了些什麼?可要我把渝州知府叫來,派人查個底朝天?如今本世子只聽你一句話……這人,放還是不放?”
馬興元看著那秋水般的劍鋒,在脖子外三寸之處閃耀,透出嗖嗖的涼氣。
這事情來得太快。
他也不清楚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情形,堂堂的金沙幫幫主,在自家大門口被小王爺劍指著脖子,這臉,實在是丟不起。小王爺和小郡主剛才屋裡那一番話,明明是在特意警告他,他如今能和這兩人鬧僵麼,這事豈不是要更加難以收拾?小葛子之所以不敢行動,不外是同證和尚有命……大和尚不表態,怎麼行呢。
馬興元便凜然道:“殿下息怒,請稍等片刻,在下自會給您一個交代。小葛子,速去把同證大師請來商議!”
“幫主且慢!老衲來也!”
眾人只見紅光一閃,眼前便多了一個身著袈裟的胖和尚,那和尚氣質儒雅,神色安寧,端的好一副高人姿態。
同證瞟了一眼馬興元,悄然嘆了一口氣,便對小葛子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去把人放了?”
小葛子還想說些什麼,同證大和尚一擺手,喝道:“還不快去!”
小葛子一咕嚕爬起來,便朝院裡跑去。
小王爺便把劍入了劍鞘,冷冷地看著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