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亨多少知道些深淺,吃了一驚,便道:“閣下既是萬仙谷的公子,何必與這些粗鄙婦人一般見識?”
圍觀的眾人一聽這話,差點沒吐血,心道,這官老爺是不是眼瞎啊,這麼俊的一群美人兒,還叫粗鄙,這世上就沒有不粗鄙的女人了!
秋芳怒不可遏,道:“你再說一遍?”柳眉倒豎,提劍便想上前砍了梁亨,春芳死死拉住。慕容雪、玉禾與丁靈兒,見場內鬧得不可開交,便睜開眼,站了起來。
三人緩步上前,慕容雪道:“梁亨梁大人,楊震楊大人,安德旺安舵主,這位鄧家才鄧公子,見色起意,糾纏不休,與我丫環比試敗落。事情已經完了,本來風平浪靜,三位還要另起波瀾麼?”
眾人都嚇了一跳,這女子一直閉著眼,怎麼連所有人都認識,一句話就點破了?
楊震看著喬裝改扮過的慕容雪和秋楓清,自然是認不出來,其餘諸女,美則美矣,也是個個都認不得,什麼地方來的女子,如此通曉全域性?實在令人驚奇。
安舵主笑道:“姑娘連安某這種小角色也知,安某實在是受寵若驚。”
慕容雪微微一笑,道:“安舵主不必客氣,十年前合川釣魚城一戰,可是誰放了你一馬?她若要殺你,你還來得及逃麼?”
安舵主大驚,上下打量著慕容雪,心道,這姑娘不過十六七歲,十年前的事情,又怎麼曉得?又朝秋楓清望去,越看越是心驚,一時心潮澎湃,心道,莫非是她?
慕容雪道:“安舵主,你若願意,只消勸得兩位大人離開,往日種種,一筆購銷。”
安舵主大喜道:“願意,自然是願意!”
隨即朝梁亨和楊震一拱手道:“兩位大人,本舵主以身家性命和麾下八百名弟兄的人頭擔保,姑娘們絕非生事之輩。”楊震吃了一驚,八百多人的人頭擔保十來個姑娘是規矩人?這勁只怕使得不是地方。
梁亨也是莫名奇妙,看著安舵主,道:“姓安的,你啥意思?”
安舵主哈哈大笑,道:“姑娘們都是美人,打了好色之徒,也是無傷大雅。兩位大人給安某一個薄面,就此揭過如何?”
楊震本就不滿梁亨搞事,自然是順水推舟,笑道:“我通泉縣衙沒什麼問題。”
安舵主趁勝追擊,邊盯著梁亨道:“那麼,梁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梁亨,梁亨心道,他奶奶的,這些婦人不知道什麼古怪,幾句話便把這姓安的給制住了,姓安的八百人,卻這麼慫!便道:“姓安的,你要和稀泥,可是不成!既然立了規矩,就要講規矩,本將今日要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
安舵主一臉憋得通紅:“你……”
楊震便道:“姓梁的,你發什麼神經?”
梁亨勃然大怒:“本將自有本將的道理,你一個小小縣尉,聒噪什麼,來人啦……”
安舵主心道,廣安軍得罪不起,梁亨這頭犟驢,便是自己和楊震聯手施壓,只怕也無濟於事,一時擠出笑臉:“梁大人,有話好說……”
楊震氣得額頭青筋直冒。
秋楓清見場內大亂,站起身來。
梁亨得意洋洋:“一幫不知好歹的婦人,快給本將服個軟,認個錯,否則,哼哼……”
忽然驚天動地,幾聲嘶鳴,一匹白馬和兩匹紅馬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