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變得貪心了,哥。
夏彰用指腹緊捏住溫熱觸感的金屬銘牌,再次回頭望著俞冬的方向。這種感覺和距離過於熟悉,他産生時空錯亂之感:多少次他只敢隔著長長的走廊和圍牆目送俞冬的背影,再謹小慎微地推敲詞句,在手機上傳送短短兩句話,再在無望的等待中度過很多天。
現在這樣,還不能夠滿足嗎?
“看這麼久?”俞冬走進浴室來,站在夏彰一步遠的身後,道,“不滿意嗎?”
“……哥,抱一下好不好?”
在謙卑地請求,卻沒等到俞冬同意或者拒絕,立刻回身摟住了俞冬的腰。這是最叛逆最大膽的事了,夏彰將耳朵貼在俞冬的胸口上,想:我現在心跳得好快啊,哥,你能不能感覺到?
當然,等不到俞冬好好地感受,他已經拉住夏彰的衣領將人放倒。短暫的叛逆期結束,夏彰仰在地面上,因為短暫的窒息而漲紅臉頰。他想起第一次屬於他們的正面交鋒就是由此終止,望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一張臉,酸澀的苦味積聚起來,囤積在他的眼眶。
他躲開俞冬直視的眼神,把頸圈調整好,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以後不敢了,哥。”
“委屈?”俞冬正面踩住夏彰的下體,“還有什麼不滿意?”
夏彰唾棄著自己無法自持的性慾,又在同時迎合著俞冬玩弄的角度張開雙腿。越痛苦就越想要,他把銘牌捏在手心裡,好像這樣就能真的懂得對方:“沒有……”
俞冬逐漸看清弟弟襠部已經滲出來的一片深色,心裡不滿,用得力氣更大:“很爽?”
“啊——嗯!”
疼痛逐漸壓過快意,夏彰的身體呈現出哀求的柔軟姿態,卻還是沒有直接躲開,“疼了,哥、剛才……啊,剛才爽,現在疼、好疼,會不會踩壞了……?”
“怕壞?本來也是派不上用場的東西。”
俞冬用鞋尖挑開了他運動褲的邊緣,那隻腳懸在半空,夏彰不敢再說壞不壞的話,他怕他哥真的會這樣不留情地一腳踩下來。他想,是自己的不識抬舉弄得俞冬不高興了,於是想了辦法來討好:“哥,今天讓我再舔一次,今天我會做好的……不要生氣了。”
倒是很會一邊惹人生氣,一邊討好。
夏彰看著俞冬收回了腳,知道這是同意的訊號。他趕忙跪起來,膝蓋壓在瓷磚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在永遠失去和短暫擁有的抉擇裡選擇了後者——他從來都優柔寡斷,做不到恩斷義絕。
“不能用手。”
俞冬第二次用yin莖擦過他的臉頰,這時夏彰才知道俞冬在用這種方式愚弄他。他努力把嘴巴張得再大一些,舌頭再努力伸出來一點,眼巴巴盯著吃不到的yin莖,道:“哥,我想吃。”
“現在不是在給你吃嗎?”
這種稱得上幼稚的把戲俞冬好像玩不膩,一直到夏彰半張臉都沾染上了水漬才停下來,叫夏彰落寞很久的嘴巴含進去。
“深點。”
夏彰的努力從他的汗珠中就能窺見一二,他太聽話了,也可以說是太笨,背在身後的雙手一點也不敢動,要維持本身的姿勢已經很困難,更何況還要完成一場令俞冬滿意的口交。他嗚嚥著,裝下這根東西就很難,更不必說吞——
“唔——!”
俞冬放棄了夏彰能做好口交這件事的妄想,與其讓這個弟弟自己摸索,還不如自己強硬一點來。更何況,他根本就知道夏彰,完全沉迷於這種痛苦的歡愉中。
他還需要多瞭解夏彰呢?這麼好懂的、害羞的、要時時刻刻把自己放在眼睛裡的男孩兒,他還沒有見過第二個。
俞冬很早就承認自己不適合承受過於沉重的感情,更不必說擁有任何意義上的物件。但這個弟弟實在特殊,不是身份上,或是距離上的特殊,他超出一般人很多的倔強、稚拙和勇敢——俞冬全都感受得到。
如果可以……應該很有意思。
這是失控的想法。他認為自己總有一天真的會傷害到他。
所以如果硬給離開套上一個“愛”的名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俞冬認為,自己的感情並不那麼高貴,值得用一個“愛”來形容它。
但佔有慾卻說不了謊。他盯著夏彰紅彤彤的舌頭和嘴唇,猛地給他一個沒入整根xing器的深喉——
他想,這次是自己投降了。
今天吃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