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杯冰可樂真好喝。
我們頭對頭湊在茶幾邊上吃了一頓肯德基,我沖著遲川言的臉打了很長的一個可樂嗝,他一巴掌拍在我嘴上,讓我的臭嘴離他遠點。
“剛剛你還在親。”
“嗯,所以遭報應了,”他一舔嘴唇上還沒結痂的傷口,轉頭就挑我的刺,“你不是餓嗎,一個漢堡吃半小時,怎麼這麼磨嘰?”
“沒事找事,急什——操你、你真那麼急自己去廁所打飛機!”
他不聽我說這些,又開始脫那件領口很緊的白t恤,我真的不能理解,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一隻不小心鑽進塑膠袋卻找不到出口的狗。我看到這種狂亂的瘋狗狀態也有點慌,於是嘗試循序漸進地安撫他的情緒:
“別、我操,再吃一個雞翅行吧?”
“最後,真的最後,我再吃兩根薯條。”
“你看看袋子裡還有沒有番茄醬,這個擠不出來了。”
“得讓我消化消化吧?會吐的,頂吐了怎麼辦、吐床上!沒地方睡了。”
遲川言抱著胳膊看我演戲,在我假意站起來做伸展運動的時候,他終於表現出耐性告罄的放棄狀態,站起來,說:“算了。”
我還在想這到底算不算生氣以及如果真的生氣了我到底佔不佔理,他已經把白t恤團一團抓在手裡,說:“我睡了,垃圾放著我明天收。”
這就顯得我很不是個東西。鬧著玩的嘛,這麼容易當真。等我裝模作樣地結束伸展運動,躡手躡腳走進烏漆麻黑的房間裡,遲川言就像等著我來一樣,大動作地卷著被子翻了個身,縮到床鋪的另一邊了。
“你這樣我沒有被子蓋。”
非要我先跟他搭話了,才肯甩出一截被子來給我蓋。我上去拱拱他:“哎,真的要睡嗎?”
“嗯。”
“別嘛,你再陪我玩一會啦。”
“不。”
“但、但是,”賣弄風情實在不是我的強項,但我還是一狠心抓住他的手,用比他孱弱許多的身子在他後揹來回地蹭,“下面、想要……你幫我摸摸……”
我為談戀愛真的付出太多!
“……辛元你,”他咬著牙,“你他媽跟哪兒學的發騷?”
“沒有、什麼學,沒有,就想老公摸……”
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臊得不敢睜眼。三分假七分真,現在的情慾不是簡單的擼一發就能解決得了了。只是在兩個人中間淺淺地幾次觸碰,yin莖就完全立了起來,戳在遲川言的手心裡,他不置可否的,擼了兩下卻很快停下來,說:“寶寶,現在是你想做。”
“嗯?嗯……”
“爽完了可不準邊哭邊罵我。”
“沒罵,不罵!”
“寶寶,你說的,”他說,“去把套子拿來。”
距離上一次並沒有過去太久,被遺忘的疼痛和飽脹感捲土重來,我有點後悔表現得那麼迫不及待了,讓遲川言覺得我離開他連個飛機都不能自己打。我忍著高潮之後的無力感,十分賢惠地幫他摘掉上一個射滿的套子,換上新的,說:“老公,屁股酸了……再做一次就睡覺,好不好?”
“好,那老公就堅持久一點再射。”
重新插入後,他真的在竭力控制自己she精的慾望。本來也不是今天的第一次,這樣時快時慢磨人得插,我怕弄髒了床,給自己也套著套子:不太合適,被yin莖裡滴滴答答的液體墜得直要掉下去。
“老公,套子要掉了……會、會弄髒了床……”
“老公洗床單。”
“不要,好麻煩、我,我做完就要睡!”
“真是的,”遲川言放棄了後入的姿勢,讓淚水漣漣的我跟他面對面,說,“都流到你肚皮上,我給你擦,可以了吧?”
說他貼心,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印象中這好像當天不是最後一次,我迷糊地有些忘記了,反正最後還是換了床單,完全不是他信誓旦旦的“最後一次”。
“寶寶醒了?”
“沒有,好累……”
“都是我在動,你好意思累,”他說,“你睡吧,我去把你尿髒的床單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