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評價遲川言在床上的表現,那的確是沒什麼可挑的,起碼情緒照顧特別到位。我反思,可能也是被他慣的毛病,一不如意我就踹他,深了淺了咬得疼了,我就踹他。可他不會惱,捉了我的腳,或者箍緊我的腰就撓癢癢,非常下三路的招數,弄得我在一種將到不到的搞笑氛圍裡沒法高潮。為此我唾棄過他非常多次,他的回答也都一樣:知道了,下回不這樣。但到了下回——
“你說,”遲川言的yin莖故意在我屁縫裡磨,淺淺進去一半又滑出來,“今天怎麼回事?”
他居然還用手堵著我的馬眼擼。太賤了,他就是故意折磨我。我不知道我抽抽搭搭鼻涕扭扭的模樣怎麼還能讓他硬得起來,反正我怎麼扭都逃不開那個性慾勃發的胸口,只好頭抵在上面,小聲求他:“我想要,我想射……”
他眼神裡一下子多些野獸的兇光,好響亮地抽我屁股,講:“撒嬌也沒用。”
我又想說淫者見淫,這是我會的為數不多的幾個高階詞語。但一想到我們的確在淫,這話也就沒了立場。
我就不想讓他知道我這麼沒出息,居然在擔心我倆會不會分手的問題,叫他知道了,不得冷嘲熱諷死我?我心一橫,想,能叫他騎我頭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於是我挺直一點脊背,眨巴我梨花帶雨的純真大眼,湊到他嘴唇邊上說:“我真的特別想要——老公?”
沉默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隨著時間流逝,我逐漸感覺到蔓延開來的尷尬和僵硬起來的懷抱。除了惱羞成怒我也沒別的辦法,我吼他:“不幹拉倒!老子——!”
他遲川言突然把那根大ji巴塞進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屁眼裡頭那玩意兒前所未有地充滿強烈的存在感,我整個一截腸肉都是麻的,漲的,可他一點兒時間都沒留就開始動,他也淌水我也淌水,不知道在激動什麼,他兇極了,肛口一圈的嫩肉跟著yin莖的節奏一直傳遞到我的腦神經,最後化成最沒出息的淫叫,落到遲川言耳朵裡。
哈啊,啊。
他狠親我一口,又捏著我屁股不放,說,再叫一遍。
我怕他聽完了幹死我,又怕他聽不到幹死我。他喘得很急,胸膛貼下來的時候能感受到那裡頭爆炸的心跳。我忍著眼淚和自怨自艾的委屈遂了他的願,又叫:“老公……”
“好棒,你好棒……”
遲川言的汗滴到我身上,浸到被單裡。我兩只腳在他手上擎著,扯開開的,只要我稍微往下瞥一眼,就能看到我自己的脂xue和那根yin莖多麼契合,在每次它要抽出去的關頭拼命地吸吮挽留。
我給自己擼,爽得雞皮疙瘩都消不下去。
“我,哈啊、我就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遲川言說,汗和淚把我眼睛蒙上了,我看不太清。
“不急,一起。”他把我手撥開,換了他自己的上去。我被他磨地要瘋,一個勁兒往外蹦那倆字:“老公,老公,呃,哼嗯……讓我射……”
他把我腰託到懸空,一下下撞在我早就汁水淋漓的屁股上。我兩隻手臂垂著,一點力氣沒有,像遲川言的小玩具那樣,在每一次撞擊之後嗯嗯啊啊地給反應,聽他說:“寶寶,一起。”
我的yin莖在這些動作下邊誇張地甩,騷味兒的水甩得到處都是。我鼻子裡嘴裡都是那味道,屁股裡最喜歡的地方由著他搗,搗得我亂叫:“哈啊!我,嗯——”
他一個深頂,我就知道他射裡頭了。我已經叫他插射了,渾濁白白的液體星星點點地亂滴亂淌。他卻不急著拔出來,硬要再埋一會兒,特不捨得那樣:“寶寶,喜歡嗎?”
我怕他再弄我,說:“喜歡。”
他就很滿足地親我,喘了會兒,意猶未盡地就著我倆身上的不明液體在我乳頭上畫圈,說:“你不想說就算了,誰沒有幾個秘密呢。”
“但是,”他又說,“老公很好,以後多叫。”
“你得寸進尺不要臉。”
我又要哭,我煩死我自己了。
“不要也沒關系,”他一副要再次提槍上陣的架勢坐起來,“寶寶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