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狗翹著二郎腿吃我的香蔥味小餅幹,說:“你朋友這個情況,我也沒面對過啊。”
“你別吃了,餅幹還我。”
我是把菜狗當戀愛大師來看的。我的小弟裡頭只會打架的二愣子佔了一大半,菜狗已經屬於腦子較為靈光的一派了。後來我和他們熟悉了越只有一種感覺,大牙怎麼帶的他們,良將難得,我甚至有預感,這個混亂的校園幫派就算去偷電瓶車,也能被狗追著逃跑。
“別,我說真的。我處過的男朋友,就不存在不願意上我的狀況啊。就算是我倆吵架了,給他哄兩天也就好了,”菜狗一臉無辜地說欠揍話,“你那朋友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倒貼人家啊。”
“你胡說八道!”我搶走他的小餅幹倒嘴裡,噴著渣子訓他,“我,我那朋友是……陽光小美女!他能倒貼,狗男人眼睛都瞎了!”
“兇什麼又不是說你!”
“那你他媽也不能這麼說我朋友!”
“知道了,哎喲,不然你就讓你朋友主動點吧,行不行?”菜狗又拆了一包肉幹來吃,怕我搶了,塞得腮幫子鼓高高的。又說:“陽光小美女也不能老端著啊,追不上,陽光小美女也得哭!”
終於終於,菜狗說了句人話。我操,原來是這樣,性福需要爭取不能等待,再等成了老屁股怎麼辦!
遲川言,你等著陽光小美女的攻擊吧。
“你今天很不對勁。”
我媽和他媽還姐妹情深沒個完了,居然約了要一塊來個什麼深度歐洲幾國遊,一去就是大半個月。我再不抓住機會就是思想有問題,晚上一塊吃外賣的時候就拋了一陣媚眼,可能是練習還不到位,他看了一眼就問我是不是臉抽筋了,是不是睡覺著了風,一會兒拿熱水好好敷一下。
差七分鐘十一點,遲川言終於做完作業——我很有分寸的,再怎麼著也不能耽誤正經男孩讀書。他去洗澡我就在後頭跟著,直到他站定了,用一種“你小崽子想幹嘛我還不知道”的眼神看我,說:“幹嘛?”
“洗澡啊。”
“我也要洗。”
“一起。”
“你可想好了,”家裡沒大人,遲川言挺放肆地親起來,漸漸意亂情迷,“一會兒我再幹壞事呢?”
“那,你就幹唄……”我大膽地去抓他的胯部,說。
男高中生的ji巴到底有多硬呢?我就在這天見識了。我家浴室算小的,淋浴間關上門就已經不怎麼能伸開手腳,更何況我率先一步蹲下,握了他的ji巴。
“辛元……”遲川言一遍遍呢喃我名字。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我。我第一次口交,所有性愛知識都是從小黃片和色情擦邊球的三流雜志上學的,所以基本等於什麼都不知道。我跪的當下還挺怯,真對上了也好了,想,且不說我活兒到底好不好,就拿出我願意給他口這一點來講,都是他的福氣呢。
遲川言這根屌和他本人如出一轍。之前我只在我的小破臺燈下朦朧地瞧過幾眼,沒有仔細觀察過。現在浴室暖光開得這麼強,想不看清都難:漂亮,有分量,從恥毛裡突出來,墜著,等我做些什麼。
遲川言曾經把我漂亮的yin莖形容為小筆筒。“圓圓矮矮。說像小炮彈也可以,後勁兒不行,一上來就炸。”
來而不往不是我的風格,為了報複這個筆筒和小炮彈之仇,我也得必須羞辱一下他。我說:“你像桶裝薯片。”
“嗯?”
“最小桶那種,我兩口就能吃完呢。”
遲川言沉默了一陣,即便在浴室這麼暖的地方也有種大事不妙的脊背發涼。我緊張且討好地親吻了他兩口,舔一口上頭的騷味兒,說:“我開玩笑呢,你是不是當真啦?”
“對啊。”遲川言突然猛,“別說大話,我要看看你兩口能不能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