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這後宮之中,何愁會出現多少個禧貴妃這樣的女人?
可以說,只在帝王還在,只要後宮的女人不斷地在進,那麼,這皇宮之中的爭鬥,就永無寧日。
所以,對於皇後來說,禧貴妃無論存在與否,她都沒有太大的所謂——
當然了,若是最受寵愛的是她的話,那麼,她就會被變得絕對的孤立,甚至,就連太後的這個短暫的“盟友”都會失去……
算了吧,算了吧,由得他去吧,花開花自落,春去春又回,如此的周而複始的事情,明知道他還會來,那麼,又想那麼多做什麼?又愁那麼多做什麼呢?
倒不如過好自己吧?
雖然寂寞,可是,卻還是開心的——
就如是坐在菩提樹下,細數著輪回了一季又一季的滿簾落花。
212——太後宮
212——太後宮
風在柔柔的呢喃,雨瑟瑟的嘆息,潺潺的流水,嫵媚了胭脂妖冶的如水年華。彷彿是誰,在三千紅塵中,輕輕彈奏一曲愁腸的絃音。
又是誰,沉醉在煙雨紅塵中,墨香嫋嫋的書寫人間的滄桑沉浮。一首輕詩,一闕淡詞,一曲簫音,漣漪了前世今生的孤獨。
嗬,這樣的想法,多麼的詩意,可是,這詩意之中,卻是數不清的寂寥,就彷彿是雍容華貴的皇後的生命裡,永遠都望不到邊的孤獨。
太後宮,座落在整座後宮的最西端,那裡,又叫慈安宮。那裡,遠離帝王和皇後嬪妃的住所,那裡,一派的肅穆古色,那裡,一派的莊嚴冷清。那裡,獨居一隅,巍峨雄壯,
幾乎每一次,當皇後踏著慈安宮的臺階拾級而上的時候,幾乎每一次,皇後站在慈安宮的門前,望著那一座如此巍峨,又如此冷清的宮殿的時候,都會感覺出一種說不出的蒼涼的感覺。
在這個後宮裡,對於太後,有著極其嚴苛的要求。那通常是生下下一任帝王的妃嬪,才有可能被封為太後;只有先帝的皇後,才可以被封為太後。
而一旦帝王易主,江山換代,所有的皇後,都會從先前所居住的宮殿裡搬出來,然後,移居到這座孤獨的宮殿之中。然後,在這座宮殿裡,如同珠簾落花一般,一個人孤獨地在此終老。
於其說,這座太後宮,是後宮之中,除了皇後宮,還有帝王的宮中最雄偉的話,那麼,倒還不如說,這座宮殿,是這座宮殿裡,最荒涼而且孤寂的一座。
皇後入宮時日已經久,所以,自然知道,其實在這個後宮裡,有許許多多的事情,並不是人們所認為的那個樣子的。就算是現在的太後還有帝王,都不是人們的口裡所傳述中的樣子。
所謂的真相,通常被人們掩飾了,或者粉飾了,用來欺騙自己,也欺騙世人——或者說,並不叫欺騙吧?那些當權者,那些當事者,只不過都是因為輸不起,只不過都是因為不想自己的權威受到某種挑戰,所以及,才將所謂的不為世人接受的事情掩蓋了,然後,變幻出來另一種可以令大家接受,甚至是稱道的真相,來給大家看。
皇後知道,其實太後和帝王之間,一直地有一些沒有辦法解開的矛盾。有一些沒有辦法解開的心結。
那一年,帝王年幼,親王叛亂,是那個年輕的太後,協同另一位輔政大臣多鐸,將那一場叛亂平複,可是,在那樣的並肩戰鬥之中,一個臣子,一個主子,卻生出了不應該生出來的情愫。
可是,一個是朝中的重臣,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兩個人的身份,就註定了這一段感情是得不到祝福的。非但得不到祝福,還要忍受千人所指。
於是,到了最後的最後,曾經深深地相愛的兩個人,一個被遠遠地流放,在邊塞之地流浪,甚至是終此一生,都再也沒有辦法踏足京城半步。而另外的一個,卻永遠地被鎖在這深宮裡,那樣的天各一方的兩人,甚至窮其一生,都沒有再見過……
皇後知道,在拆散這一對情人的人之中,就有年輕的帝王,當年的帝王,還是一個初親政的無為帝王。可是,就是這個年輕的帝王,卻用極其強硬的手腕,將那一對戀人,生生地拆散了,而且,再也沒有重新聚首的機會。
帝王的手段,簡單而且有效果,令人無可辯駁。即便是權傾後宮的太後,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