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人口耳傳頌……
就如此時,唐方沒有辦法得到自己的愛情,就如沒有辦法令到懷裡的人,感覺溫暖一般。
深宵的冷風,從不知何處的草原飄搖而過,只覺得寒冷無比的唐方,緊緊地擁住了陶心然的身體——
唐方不願意成為經典。他也不願意被人口耳相傳——他只想擁著自己的女人,一輩子天長地久……
看到唐方竟然放棄了抵抗,抱著陶心然坐到了一邊。落殤眼神一凝,手中的長劍,再一次從唐方的頭頂,閃電般地劈了過來,彷彿只要一劍,就能將這兩個人,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然而,長劍只揮到一半,卻被人擋住了——落殤有些詫異地回首,只看到了諸葛英武的那一雙冷酷到幾乎結冰的眸子。
原來,剛剛擋開了那一群黑衣少年的諸葛英武,已經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回,長劍碰撞之下,激起火花無數。一個轉身之際,接替了唐方的諸葛英武,已經和落殤交上了手。
諸葛英武的劍法,並不是所有的人想像的簡煉大氣,氣勢磅礴。
他的劍法,更加傾向一種冷厲的、陰柔的、甚至是陰森的、彷彿是劍光輕舞一般的手法。
長劍,在他的手裡,就彷彿是一種奇異的韻律,在他的手中,施展開來的時候,彷彿是輕風扶柳的舞動。兩抹相同的黑衣,在舉手抬足之間,在長劍的光芒,劃過這一片冷月下的草原的時候,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相互互相糾纏著,劍劍碰撞之間,居然激射出淡淡的火花,發出“啪啪”的輕裂般的碎響。
265——對手中的對手
夜空之下,冷月之下。
長劍“叮叮當當”地發出碰撞,漫天的劍光,徹底地將兩個人籠罩。面對著諸葛英武的一劍緊似一劍,落殤不自禁地被逼著加快了閃避、以及格檔的速度。
因為太過劇烈的劍式來往,再加上先前的和唐方的一場劇鬥,落殤只覺得自己的心髒激烈跳動著、舉招之間,幾乎已經無法承受體內奔騰的血脈。它頸中的、和眉間的傷口再度地裂開了,那樣的不停地流出的血,還有不停地襲來的陣陣的疼痛,正隨著他每一個動作、鮮血灑落在這一片被血浸染過的土地上。
兩個人的腳尖都踩著被踐踏得一片狼藉的野草,劍光飛揚之間,兩個人的身體,不停地飛掠、不停地閃避。那些看似優美的招式,那些看似輕柔的回掠,事實上,卻是招招致人於死地的死神的微笑。
冷月之下,漫天若有若無的劍光,反射出淡淡的冰冷的光,彷彿在兩人之間織出看不見的網。雙方的身形都是極快的,手中舉劍飛揚之時,發出激烈的碰撞。
然而,經過一方才的一場劇鬥,落殤在拔劍揮舞之間,已經有些力竭和急切,他的身形,彷彿在漫天的刀光劍影裡穿梭,慢的一絲一毫、便會對方手中的長劍,穿個透心涼。
死亡,就在眼前,對著兩個不顧一切地拼殺著的兩人,發出冰冷的笑聲。落殤,感覺到,死神離自己越來越近,感覺到自己的體力越來越衰弱,可是,卻不得不在諸葛英武的越來越快的攻擊之中,疲於應付。
諸葛英武近乎沉醉地揮動著自己的劍式,劍光揮舞之中,那樣的淩厲叱吒的閃亮劍式之中,彷彿是浮光掠影的水上對舞一般。劍光,在他的身側飛舞,切出點點鮮血。然而他轉動著修長的手臂、卻彷彿是在撥動古琴的冰弦,神色沉醉自如。彷彿,那不是一場踏在青草上的對決、只是獨自面對天地時的一場獨舞獨吟。
那種獨舞和獨吟,在他的少年歲月裡,在他的瘋狂得看不到黎明的殺手生涯裡,在那除了殺戮和鮮血,再不會有其他的任何內容的少年歲月裡,進行過無數次。
劍光揮過之外,是速度越來越慢的落殤。他甚至沒有再看落殤一眼,然而卻能感覺到對手體力的急遽下降,劍式,開始飛揚起來,將落殤的衣衫劈碎,將他的肌膚上,劃出片片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