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然用力甩了甩頭,咳嗽一聲,嚴肅地說道:“不論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無緣無故地關了我這麼久,又不肯說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所以我決定我要離開了——後會無期吧。”
陶心然一邊說,一邊站直身體,然後準備躍下牆著。然而,就在這時,只聽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只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就地一拔,瞬間來到陶心然的面前。然後長臂一舒,將她攏在懷中,兩人就一起下了地。
回頭看看,仍舊站在高牆之,而男子剛剛所坐的那張凳子,也還在原處,此時,就在陶心然的背後。半天才回過神來的陶心然,驚愕地望著那個男子迅若閃電的身形,還有未來得及逃出去,就被捉出來的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呆了——
自己是不是註定要成為這人籠子裡的鳥,砧板上的肉,不論那男子什麼時候想,都可以砍上一塊下來。
這樣一想,陶心然的心裡,無端地怒了起來,她一把甩開男子的手,怒道:“你想要做什麼,盡管說就是,要殺要刮,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不是,又何以總是關著我在這裡?”
男子冷冷地,冷冷地望著被陶心然甩開的手,望著她惱怒起來的樣子,只是冷冷地哼一聲:“你若有本事能離開這裡,我便放過你,怎樣?”
152——誰是誰的劫?
這個女子,真真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那兩下的功夫,就可以天下無敵?難道經過剛才的那一瞬間,她還沒有明白,只要沒有自己的允許,她就絕對不能離開這裡?
而他在等,在等那個人前來,在等著看,那個人是否會用他手中現握有的那樣東西,來換這女子的一條命,甚至是自由——
他要親眼看著這個女子失望,甚至是絕望,然後還是否要決定留在那個人的身邊,和他為敵。
你若有本事離開,我便放過你,怎樣?
那樣的極具誘——惑的話,說得陶心然的心動了一下。是誰說過的?有機會就要把握,沒有機會就要創造,而現在,這個人將機會推到了她的面前,若她不給面子的話,是否有些太對不起他了?
一念及此,陶心然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姑姑我到時逃出了這個地方,你再費心竭力地將她捉回來才是。
“不錯,這是我說的。”男子點頭,用幾乎是不自量力的神情冷冷地望著這一個可以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了,冷笑:“可是,陶掌門怕得拿出一點真本事才行了……”
陶心然冷笑,她轉身離開男子所站的地方,然後用手一按牆壁,使出在現代所學了壁虎功夫,飛快地朝著牆著爬去,可是,仍舊和上次一樣,那個男子只是輕輕地按椅背,整個人就長身而起,飛快地躍起上了牆頭,於是和上一次一樣的,陶心然又將自己的整個人,都暴露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陶心然是一個遇強愈強的人,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越是要做到底。於是,不等男子伸手來拉她,她就率先躍下牆頭,望著那男子,冷笑:“這次不算,再來。”
“你再來多少次都沒有關系,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男子的臉上,一點表情都不沒有。他只是冷冷地望著陶心然,不知道,她在片刻之前使出來的功夫,究竟是什麼。
陶心然冷笑,然後再一次地從另外一端,飛快地上了牆頭,然而,令她氣餒的是,無論她的速度有多麼的快,那個男子,總是能比她更快地躍上牆頭,然後站在她的面前——
如此三番,當陶心然終於力竭,那個人卻仍然站在牆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冷冷地睨著陶心然,那表情活象是,怎麼樣?還來嗎?
“算你厲害。”陶心然終於開始氣喘籲籲。她慢慢地爬上牆頭坐下,然後對著那男子擺了擺手:“不來了,真的不來了。”
“那就好,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男子的聲音依舊很冷,他就站在牆頭,望著陶心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