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邊向後眨著眼睛,示意身後的兩人快點前來救場。
說話的這位,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他的聲音,矛中帶剛,剛柔相濟。而他的模樣,雖說不及第一個男子英武,卻生得風浪倜儻,風度翩翩。而他整個人的身上,最出彩的部分,應該就是那一雙熠熠閃爍的鳳眼了。
那一雙世上少見鳳眸,流光溢彩。鑲嵌在他白皙如玉的肌膚上,襯託著他勻稱而且出眾的臉龐上,更是顯得他美侖美奐,美如謫仙。
福氣麼?
年輕的女子隱隱地冷笑起來。那表情簡直活生生的就是:別給我發誓、、我怕你遭雷劈——到了現在,再來贊美一個死人,還能有什麼用呢?看她能不能跳起來幫你……
這幫臭小子,私自開啟她母親的棺木倒也罷了,到了現在,還在一人一個地拍著馬屁,完全沒有一絲想要悔改的樣子,真真的想要氣死她也……
年輕女子深深地呼吸,握在手中的藤條,又握緊了幾分。
看到女子滿臉都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怖表情,四個男子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可是,向來最喜歡別人誇她漂亮的師傅,今天是怎麼了?無論他們怎樣的舌綻蓮花,她都是大反常態的無動於衷啊……
“是啊師傅,想不到您還有個這麼美麗如花的漂亮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吾師也!”
看到女子的臉色沒有一絲想要轉好的跡象,左排第三,那個一臉緊張的少年男子趕緊跨前一步,摸著頭,吭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冷笑話,企圖以此來平息女子的怒氣。
然而,一觸到女子幾乎噴火的眼睛,他原先想好的詞竟然全部忘記了,再說出來的話,也是辭不達意,語無倫次。
年輕女子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吹啊,吹啊……有本事,就繼續吹——要知道,她可是好久,都沒有聽到有人把牛皮吹的這麼清新脫俗了!
“師傅,我站在後面,沒有看清楚,不過,聽三位師兄所描述,我的師祖母,您的娘,一定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大美人呢……”
三個男子的身後,一個生得瘦瘦弱弱、白淨斯文,少年終於站了出來。不同於前面三個少年的或健康英武、或風度翩翩。
他的一張精緻如畫的面孔彷彿初春的薄雪,發出晶瑩而蒼白的光芒。那樣的蒼白如陽春白雪一般的薄光,使他即便站在如此烈烈的驕陽之下,也沒有沾染一絲暖的氣息。彷彿知道他才是女子最心疼的人,他才一開口,其餘的三個男子均默契地後退半步,彼此交換了一個“可以放心”的眼色。
四人的耳邊,傳來磨牙的聲音……
什麼七嘴八舌,亂七八糟,口不擇言,胡扯八道啊?這四個小子,若一天不闖禍,這太陽就不會落山是不是?最可恨的是,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全部說的都是些語無倫次的、亂七八糟的風涼話……
再看看他們的臉色,典型的就是,幹點好事兒總想讓鬼神知道,幹點壞事兒,總以為鬼神不知道的主兒,也不想想,這樣是否太讓鬼為難了?
怎麼,現在倒忙著求情開解了,早一會兒,全部都做什麼去了……
酷烈的陽光下,年輕女子被陽光照得緋紅的臉,好象開了醬油鋪一般,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再漸漸轉成鐵灰。
望著女子的臉五彩斑斕,眸子噴火,四人終於氣餒地互望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口,按照平時的佇列排好,一臉的忐忑不安和謅媚討好!
原來,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的啊……
真是豈有此理,真的是太豈有此理了……
不得不說,在遇到這幾個化骨龍之前,陶心然的世界,還是黑白二色的,可是,自從遇到他們之後,tnnd,普天之下,全變得烏鴉一般的黑色了……
彷彿火山的烈焰就要噴出,彷彿怒火就要突破冰層,年輕的女子的唇緊緊地抿著,眼睛狠狠地瞪著,那表情,似乎想要在四個男子的臉上,生生地瞪一個洞出來。
“你們四個給我說說,這究竟是誰的這些主意?又是誰擅自開啟了我母親的棺,驚擾了她的亡靈……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