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攏好被他扯亂的衣袍,道,“日出時你來找我,帶我離開這裡。”
沈翊長尾一掃,將我的半邊身子捲住,大掌撫摸我的臉頰,“走之前還要被你那師弟操一回,你果然.....”
他刻意羞辱我的話聽多了,我已然能心平氣和地接下句,“我果然生性淫蕩,不知廉恥。”
沈翊被我奪了話,蛇尾纏得更緊了,我近乎有些喘不過氣,討好似地親了他一口,“宋遙臨要來了,快些去吧。”
他收起蛇尾,化成人形,將我壓在榻上親了又親,說,“等把你帶回魔界,本尊定然日日操得你沒心思去勾搭別的男人。”
我沒回他的話,推開他。
他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屋子裡又剩下我一人,我靜坐半晌,將藏在床底最深處的布帛拿了出來,開啟,將十來棵朱紅色的鳶火草握在手心。
鳶火草難尋,我這一年在後山忙忙碌碌,也只得了這麼些——失去泥土和水分滋養的鳶火草已然幹癟,吃到嘴裡味苦異常,但我卻面無表情連根帶草地嚼著,將苦澀的枝葉一點不剩地咽進肚子裡。
百草圖記載,鳶火草性烈,火靈根修士不宜進食。
我既是水靈根,又是至陰至寒體質,一株鳶火草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如此一口氣服下十來株,也有些抵抗不住,不多時,丹田處便隱隱約約有火灼之感。
火勢漸旺,從小腹處燃燒至四肢百骸,像有一場又一場的大火在我的體內橫沖直撞,久不平息,我倒在榻上忍受火燒的煎熬,痛得滿頭大汗,忍不住蜷縮起身軀。
日落之時,亂竄的火苗才漸有消退之勢。
宋遙臨踏進我的院子時,我已經坐在桌子上,狀若百般無聊地撫摸著木桌上的紋路。
“師兄。”
他關了門,卻阻擋不住外頭的黃暈透過紗窗照射進來。
我悠悠看他,他白梔子般的臉浸在昏色裡,瑩潤又秀麗。
他今日不僅給我帶了酥酪,還給我打了酒,醇厚的梨花白,酒香醉人。
換在往常,我看都不會看一眼,但今日,他把酒杯抵在我唇邊的時候,我思忖幾瞬,望著他張唇飲下。
宋遙臨又驚又喜地瞧著我,湊上來舔我染上酒氣的唇,含糊道,“這還是師兄第一次吃遙臨帶的東西。”
我張嘴讓他滑膩膩的舌溜進來,與他在桌邊忘情地吮吻,似情動異常,他摟住我的腰,將我放在桌上坐好,緊貼著我,急切地與我交換口涎。
我乖順地任他吃我的舌,喘息連連,注視著他熾然的眼,釋然一般,“遙臨,再餵我酒罷。”
宋遙臨含了酒渡給我,醇香的梨花白在我二人唇舌間遊走,他見我如此順從,不禁疑惑地喚了我一聲師兄。
我撲進他懷中,悶聲說,“你何時帶我走,我不想再見到雲霽仙尊了。”
只是一言,宋遙臨似乎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將我抱到榻上,綿綿密密地吻了下來,低聲道,“再有三月,我便和師兄一同離開這裡.....青青,我不會負你的。”
我莞爾一笑。
頃刻間赤身裸體躺在他身下。
情熱異常,大汗如雨,可我的心卻有如臘月飛霜。
宋遙臨還是那麼蠢,我丟一點肉骨頭,他就像狗一樣朝我吐舌頭。
他愛而不得,就對我羞辱萬分,我怎可能與他結琴瑟之好?
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與雲霽仙尊一同身敗名裂,被千夫所指,體會我剮肉剔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