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百來弟子面前丟了臉面才出此狠招,但絕不可承認,遂上前道,“我見師弟修煉成效頗佳,忍不住想試試你的根底,是我操之過急。”
王恆沒有怪我,一臉正氣,“多謝溫師兄,弟子受教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留。
離開時,聽得弟子在祝賀王恆,“王師兄是重華山第一個打退溫師兄的修士,我等佩服,往後還要請王師兄多加指點。”
我贏了比試卻輸了面子,風頭全給別人搶去了,鬱悶不已。
為何方才我的靈力會突然消失不見?
修士方修煉時根基不穩,靈力時有時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我一個元嬰修士絕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心中煩悶,頓時想到近來雙修之事。
難不成是因為雙修才有此異常?
與其我自個冥思苦想,不如找雲霽仙尊詢問緣由,這樣想著,我便改道而行,直接去了雲霽仙尊的故雨閣。
雲霽仙尊正在屋內入定,我不欲打擾他,安靜地在外等候,約莫一個時辰師尊才喚我進去。
師尊素來不問世事,我三言兩語將今日考核期的狀況講清,他微微頷首,見我還不離去,抬眸瞧我,“還有何事?”
我這才將靈力驟然消失又恢複的事情告知,越說越急,“師尊,弟子潛心修煉,從未有過類似事件,這是為何?”
雲霽仙尊面不改色,音色淺淡,“我的靈力太過於醇厚,傾注於你體內你一時無法接納乃尋常之事。”
果然是因為雙修。
我想到這小半月來夜夜與雲霽仙尊翻雲覆雨,耳尖微熱,幾經咀嚼,掀袍跪地。
雲霽仙尊似已經預料我要說什麼,靜靜地看著我。
我知曉我不該出爾反爾,選了雙修的解毒法子如今卻又後悔,可僅是半月我便受不了,更別說還要再來上百回——每夜師尊不弄我三四回不肯罷休,若不是我心知師尊一心向道,我當真要以為他這一百零七年的清心寡慾都是偽裝的。
再說了,除去初次淫毒發作,此後我皆與平時無二區別,或許是雲霽仙尊誤判,並不必七七四十九日這樣久呢?
我鼓起勇氣正視師尊淡漠一切的眼眸,語氣恭敬,“師尊,弟子覺得體內淫毒已解,往後......往後就不必再來叨擾師尊了。”
我以為雲霽仙尊會生氣,但他向來不因外事所動,聽我所言,也正是靜默看了我幾瞬,繼而無波無瀾道,“既是如此,今夜你就不必來了。”
我不禁一喜,揚唇道,“弟子遵命。”
要事已經解決,我不再打擾雲霽仙尊清修,於是起身告退。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雲霽仙尊的眼神比素日要冷淡幾分,可是不必日日親力親為替我解淫毒,雲霽仙尊應當樂得清閑才是,大抵是我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