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遇到林將軍將她們解救出來。
但很可惜,直到行了兩天後,穿過沙地,上了西江河邊渡船,她們仍然沒能見到林世箜的人馬。他彷彿銷聲匿跡了一般,兩天來一點動靜也無,任憑西江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秦香梔慌得厲害,自己命運未蔔,林世箜杳無音訊,這到底是怎麼了?
……
三天前,阮俞京帳中。
阮俞京歪在床榻上,右膝曲起,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手指敲打著軍陣圖,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對付那個令他頭疼的林世箜。
晁關青忽然風風火火闖進來,大聲喊道:“國主!”
阮俞京略抬眼皮瞅他一眼,晁關青立刻單膝跪下放低聲音道:“國主,從林世箜營裡跑出來個探子,說有情報要獻給國主!”
阮俞京皺眉訓斥道:“到底是誰的探子?你派去的,還是他手下的叛徒?話都說不利索,也敢來回我。”
晁關青趕忙搖頭請罪道:“都不是,他說,他是林世箜仇敵手下,想和國主聯手,除掉林世箜。”
阮俞京嗤笑道:“看來有人頗為忌憚這位林將軍啊。教他進來。”
他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下正為他捶腿的侍女,那侍女嫵媚一笑,俯下身故意擠出胸口行了個禮,便跪行退下了。
晁關青盯著地面,直到外頭宣進了那宋德的探子,才敢在阮俞京面前抬起頭來。
那探子進帳便跪下開門見山道:“小人奉大安王朝宰相宋德之命前來,望能和西江國主聯手,除掉逆賊林世箜!”
阮俞京懶洋洋“嗯”一聲,歪在錦榻上看他半晌,方道:“你是小人,那你的上司宋德,想必也是個小人咯?”
年輕的探子登時臉面通紅,抬起頭來辯解道:“宋德大人是一分好心!那林世箜在邊境私藏兵器,拘謹女囚,作惡多年!”
阮俞京打斷他道:“既如此,你們該找大安皇帝說理去,找我做什麼?”
探子義正言辭道:“我朝內林賊黨羽眾多,宋德大人恐直接處置了林賊會引發動亂,因此日夜憂思,只能以計除之。倘若能與西江國主聯手,盡快除掉林世箜這個狂賊,兩朝戰事也可平息,國主有什麼要求,盡可向大安王朝提出。”
阮俞京聽了半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晁關青心中發毛,那探子嚇得低下頭去不敢動彈。
半晌,他笑夠了,直起身子將軍陣圖從手邊拂開道:“好啊,這個主意不錯。正巧,我與林將軍也打得煩了,聽聽你的話也無妨。”
☆、被迫入浴迎國主
宋德不知從何處得知林世箜私匿兵器犯人之事,且連藏匿地點都知曉得一清二楚。那探子將所有情報盡數交給了阮俞京,供他細細過目。
阮俞京玩味看完這些秘密卷宗,皺眉沉思半日,帳中人皆不敢出氣出聲。良久,他收回在桌案上敲了半日的手指,喚了晁關青進來。
他道:“明日,我親自做餌,去將林世箜引開。你帶人前去林世箜藏匿兵器之處,將搜到的東西全部帶回來。”
晁關青立刻勸阻道:“國主,大安王朝不可信啊!”
阮俞京不耐煩敲了下桌子:“讓你去你就去,莫要廢話。”
晁關青不懂國主在想什麼,眼看勸不下,只得去了。
誰知到了情報中兵器庫之處,非但沒有搜到情報,反而搜出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女人來。
晁關青覺得國主和自己都被那探子給耍弄了,只好惱怒帶著一眾女囚往西江那邊去。而林世箜,早已被阮俞京引到了別處,自然不會知曉這邊發生了什麼。
兩天後,秦香梔和眾女子皆被蒙著眼睛帶進了西江大營,暫時安置下來。
這日,阮俞京終於歸來了。
這一仗本只為林世箜,他的真正目的是要拿到林世箜私藏的數萬兵器,卻不料剛進大營,晁關青便向他潑了一頭冷水。
晁關青氣洶洶道:“國主,那探子把我們給耍了!他說的那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兵器,只有女人!”
阮俞京奇怪道:“什麼女人?”
晁關青大聲回答:“一堆女人!我全給帶回來了!若真有什麼兵器庫,說不準這些女人裡頭有林賊的相好,知道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