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裡,婢女問安,信陽直接問道:“顧沉舟昨天帶來的人呢?”
婢女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信陽冷笑一聲,躺在美人榻上睡覺。
這一睡,日上三竿,醒來時,顧沉舟已經回來,坐在書案後看書。
婢女扶著信陽起身,打熱水來伺候她洗漱。
坐在桌前,一碗熱騰騰的湯麵擺在面前。
顧沉舟不冷不熱道:“醒了?”
信陽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這句廢話。
顧沉舟臉色沉了沉,放下書卷,坐在美人榻,等著信陽吃完麵再談。
信陽心氣不順,知道他最注重涵養,故意將麵條吸得滋溜響。
顧沉舟額角青筋跳了跳,正欲呵斥她幾句,看著她用左手執筷,抿緊唇角,目光落在她垂落在身側的右手。
“傷勢很嚴重?”
“你覺得呢?”
顧沉舟默然,去掀信陽的衣袖。
信陽不躲不閃,由著他掀開,一大片烏青極為嚇人。
顧沉舟手指緊了一下,唇角動了動,“下次不可莽撞。”
呵呵!
信陽簡直想將這碗麵扣在他頭上。
胃口敗盡,卻仍是將一碗麵掃盡,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
“你說我回來,將人給我帶走。我給你面子,回來迎接老夫人回府,你現在把人給我。”
顧沉舟說,“遲曦不是蘇府的婢女,她是裴府的人,我待會將人送去裴府。”
信陽這暴脾氣立即上來,拽著顧沉舟的衣襟,“你給我再說一遍?”
顧沉舟不動于山,皺著眉,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我將人從裴府帶回來,送去裴府有何問題?蘇景年要人,他去裴家將人給帶走。我答應幫他出面解決陳國一事,不會因為他們騙我而食言。”
信陽惡狠狠瞪著他,幾乎要暴走。
“我再問你一遍,人在哪裡?”
顧沉舟垂著眼眸,神情並沒有因為信陽動怒而有波動,“你手受傷了,我給你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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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幾乎控制不住想要給他兩拳頭。
她簡直對牛彈琴,和他說話比她扎一個時辰馬紮還要累。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這點傷死不了人。你把遲曦給我,明天我按時出現給老夫人請安。”言外之意,如果不將人給她,她就會缺席。
“信陽,你是顧家的兒媳,整日往孃家跑像話嗎?你能不能好好聽我的話,不要像仇人一般敵視我,與我唱反調?母親昨日問我們何時要個孩子,我認真考慮過,我們成親兩年,可以要一個孩子。或許你為人母之後,性情會穩重。這段時間你搬回來住,我給你安排幾個婢女。”顧沉舟顧自安排下來。
信陽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沉舟,她認為生孩子講究緣分,而在顧沉舟眼裡卻像是一個任務,按部就班。
並且一點都不尊重她,單方面做了決定。
“你安排人監視我?”
顧沉舟對她這個用詞感到不滿意,“去年你有孕,因為自己的疏忽小產。我如今安排幾個人給你,只是更好的照顧你。”
信陽臉色發白,聽出他話中的苛責,手不禁撫向腹部。
顧沉舟見她眼底似有水光閃動,皺了皺眉,他在陳述事實,並非有意中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