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隱約聽到一個金字。
姜皎月也聽見了,雙手緊緊絞擰在一起。
她也擔心是蘇易他們出事了。
“別擔心,如果是他們有事,一定會派人送訊息過來。”顧芸娘手搭在姜皎月的手背上安撫她,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聽到女客提到一個金字,她不由想起金氏。
如果是金氏,一切都說得通。
遲曦心知她如果出面,蘇景年抓住她不會輕饒,若是個聰明的,必定會斷了對蘇景年的念頭。而自己是導致遲曦如今處境的罪魁禍首,遲曦不會放過她,暗中報復,對蘇景年的無情,只怕也會因愛生恨。
接近齊家,說動了金氏爬上蘇家兄弟的床,不管如何,都噁心了蘇家的人。
金氏如今落魄,她想要過好日子,怎麼會放棄這一次機會?
蘇家與齊家不共戴天的血仇,也有可能與遲曦一拍即合,借這機會報仇。
畢竟金家也因為齊家的緣故受到牽連。
只是蘇家兄弟與金氏有一層肉體關係,事情就會變得複雜。
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必定會讓蘇家身敗名裂。
顧芸娘坐不住了,“大嫂,你方才身子不舒服,我扶你去廂房休息。”
姜皎月心領神會,她皺著眉心,隱忍著疼痛,讓顧芸娘攙著她離席。
席間的人並無意外,姜皎月都不曾動筷子,自主的認為她是身體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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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芸娘請裴府的婢女在前面領路。
女眷的廂房在東院,如今出事,婢女領著姜皎月去西院,臨時準備的廂房。
走出宴會廳,顧芸娘覺察一道視線盯著她,太過強烈,她轉頭望去,與一個二十多的少夫人目光短促相接,很快對方收回視線,彷彿只是不經意的看一眼。顧芸娘並不認識,也便沒有放在心上。
婢女順著顧芸孃的視線望去,看見顧芸娘皺緊眉心,以為她被少夫人輕慢而感到不悅,不禁對她解釋道:“方才那位是顧家五夫人。”
顧芸娘心裡有些意外,顧五是顧老太爺最小的幼子,很受顧老夫人與顧老太爺的寵愛,年近三十,能力不及其他幾個哥哥,但是這顧五夫人是他的繼室,並不得顧老夫人的喜歡,嫁進來好幾年,身邊只有一個兩歲的女兒。這個女兒並沒有為她討得顧老夫人的歡心,因為顧老夫人喜歡顧五前妻生下的嫡長子。
因為顧沉舟的緣故,顧芸娘對顧家人感官不太好,這件事拋在腦後。
回到西院廂房,等婢女守在門外,顧芸娘喚來衛寅,“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嗎?”
衛寅聽到風聲,“是裴家少爺裴焦出事。”
“裴焦?”
顧芸娘很吃驚,裴焦當初是探花郎,與薛慎之一屆,很有才華,向來潔身自好,沒有不好的傳聞。
“在裴家,金氏怎麼算計他的?”
衛寅搖頭,再多的他不得而知。
顧芸娘抿唇,不再多問,只要不是蘇景年他們出事就好。
大約是裴焦出事,驚動了裴老夫人,宴會早早散了。
顧芸娘與姜皎月坐上馬車回府。
蘇景年早就在府門前等候,懷中抱著包紮好的小貓咪。
顧芸娘見他把小貓咪帶回來,又驚又喜,“枝枝給它包紮的?”
蘇景年臉色微微變幻,“枝枝有事,請裴府郎中包紮。”
顧芸娘捕捉到他神色變化,門前人多,壓下話頭沒有問。
蘇景年將小貓咪放在顧芸孃的懷中,兩個人與董氏道別,便回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