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商枝並不勉強,“你若有事要幫忙,可以找我。”
“好!”
兩個人錯身的一瞬間,商枝猛地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拉住顧芸孃的手,“瞧我的記性一點也不好了,韓氏那邊出了結果,她的症狀和你當初相似,我給她喝了一副藥,腹痛的症狀緩解,月事又來了,不過量比她平時少,排汙是黑色的。她喝的時間短,一副藥就立即見效了。你的時間長,造成的傷害大,不論是治療或者是調理,都是需要一個過程。你的心態放平和,不要太緊張。”
商枝覺得她投身在農莊裡也好,分散她的注意力,人一旦清閒下來,無所事事,就會胡思亂想,增加心理壓力,並不利於病情。
顧芸娘驚喜道:“真的能治?”
商枝道:“先治療一段時間看看。”
顧芸娘知道商枝的作風,即便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治好,她也不會把話說的太滿。畢竟,每個人的病症與體質都不同,治療過程中也會出現偏差,給人希望之後,迎來的卻是絕望,無人能夠承受得住。
她這樣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病人負責。
“好,什麼時候開始?”顧芸娘躍躍欲試,心中充滿了希望。
雖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一輩子生不了孩子。當商枝帶來一線生機時,還是不可抑制的生出希翼,即便最後會面臨著失望,她也不會難以承受。
只要蘇景年一直站在她的背後。
“明天開始。”商枝拿出一個瓷瓶給顧芸娘,還有一包藥,“瓷瓶裡的丸藥,每日吃三次,一次兩粒。紙包裡我放了十小包藥粉,每晚睡覺的時候,你用溫水調和,不能太稀,小麵糰狀,捏扁了敷在肚臍眼上。”
“好的。”顧芸娘一一記下來,她叮囑商枝道:“這件事暫時別告訴你三哥,等我治好了,親自告訴他。”
商枝眼底有著瞭然,點了點頭,心裡對顧芸孃的好感倍增,她是真的用心在對待蘇景年。
顧芸娘開始接受治療之後,韓氏就被送走。
除了治療之外,顧芸娘其餘的時候就去農莊監工,動土的時候,舉行祭奠儀式,之後請全村的村民來幹活,工錢給的很合理,比他們在鎮上幹活多一兩個銅板一日,還包中晚兩頓飯,一葷一素兩個菜。
村民大多勤奮樸實,拿著算是豐厚的工錢,勤勤懇懇的幹活。另外他們被顧芸娘畫的大餅吊著胃口,希望農莊儘快開業,這樣的話,他們也能種菜,打野味,弄些山貨掙銀子,還能進農莊幹活,每個月都有月錢,不用上鎮上去找活幹。鎮上的活又髒又累,工錢又少,大多數是給人做短工,或者去碼頭給人背麻袋,幹苦力活。
顧芸娘也看透他們的心思,倒是樂見其成,越早建好對她越有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新婚前三天。
這一段時間,明芷和顧芸娘隔三差五的寫一封信聯絡。
餘青山倒是安份,沒有再上門找茬。
顧芸娘並不覺得他是被衛寅修理的收斂爪牙,而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在憋著大招。
餘青山那一邊,衛寅時刻盯著,顧芸娘安心調理身體,去農莊督工,或者繡嫁衣。
如今嫁衣已經繡好了,還有三日就大婚。
她給餘青山送去的和離書,他沒有任何的動靜。
顧芸娘就是在這上面犯愁,如果餘青山在她大婚後回來,她無所顧忌。
但是在大婚前回來,餘青山不肯答應和離,她如果和蘇景年成親,鬧開了,對他們兩個都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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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芸娘打算待會去找曹氏,無論如何,也要在大婚前,逼著餘青山寫下和離書。
若不是怕打亂蘇景年的計劃,打草驚蛇,她想用逃兵的把柄,威逼餘青山屈服。
如今只能用暴力了。
將火紅的嫁妝摺疊整齊,收入箱底,她整理一番髮髻,走出院子,就遇見了揹著小布包回來的餘多味。
“娘,您要出門?”餘多味將布包摘下來,拉著顧芸孃的手重新折進屋,獻寶似的將布包遞給她,“娘,您看我帶來什麼好東西!”
顧芸娘露出好奇的神情,“是什麼好東西?”說話間,掀開布包,裡面裝著七八個鳥蛋。“鳥蛋?多味,你從哪兒掏來的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