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後知後覺想到什麼,最後幾個字,戛然而止。
顧芸娘指尖顫了顫,剋制住自己沒有去摸唇瓣。她強作鎮定,裝作不懂雲暮在說什麼,“餘青山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雲暮見顧芸娘風輕雲淡,似乎親個嘴很習以為常,倒是弄得他自己尷尬不已,又十分扎心。
他這匹孤狼怕是太少見多怪了。
“查到了。”雲暮將資料遞給顧芸娘。
顧芸娘領著雲暮重新回到書房,蘇景年去淨室沐浴,顧芸娘坐在太師椅上,將資料拿出來。
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餘青山和明芷是在僑鄉小鎮上開了一家小茶館,做早點賣,因為明芷的圓融,生意倒是還不錯。
只不過餘青山這些年,全靠明芷養著。拿著銀子,進出賭坊青樓,有一幫狐朋狗友,出手十分闊綽。
顧芸娘再次覺得明芷是瞎了眼,這種男人都捨不得丟。
她一個人都能將這種日子過得很滋潤,餘青山完全是個累贅。
不過各人各命,明芷心知餘青山有家室,仍是選擇和餘青山奔逃,咎由自取了!
雲暮道:“我裝作食客,去問周邊的人套話,他們在僑鄉開了兩年的店,離他們從邊關奔逃中間隔了一年,也不能證明餘青山重傷垂危的話是假的。我找了他的朋友,從他們口中得知餘青山的確是逃兵。”
顧芸娘頷首,“交給你主子處置。”
雲暮沒有隱瞞,“主子懷疑背後有人利用餘青山對付你們,準備按兵不動,利用餘青山釣出背後的大魚,斬草除根。”
“聽他的去辦,查到餘青山有問題,等於將主動權握在我們手中。”顧芸娘冷笑道:“庇護逃兵,嫌自己命太長了。”
雲暮想說什麼,看著主子從淨室出來,眼神裡帶著點別的意味,咳了一聲道:“主子,餘青山是逃兵,他的資料是給人造假了。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蘇景年將布巾扔向顧芸娘,低啞的‘嗯’一聲。
雲暮見這副場景,摸了摸鼻子,很識趣的退出去。
顧芸娘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臉頰上漫上一層紅暈,眼睛裡蘊含著水光,矜持的給蘇景年絞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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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雲暮在門口的話,羞臊的慌。
“下次不許這樣了。”
青天白日的被人撞見多尷尬啊。
蘇景年劍眉上挑:“不要哪樣?”
顧芸娘心知他是明知故問,眼底閃過狡黠,直接從後面趴在他的肩膀上。他只著一件袍子,鬆鬆垮垮套在身上,顧芸娘雙手滑入他胸膛,偏頭在他薄唇上親一下,不等他反應過來,扯著布巾扔在他身上,“頭髮我給你絞乾了,你若還要洗澡,可別將頭髮打溼。”
蘇景年臉色青黑,遠遠的還能聽見她抑制不住的笑聲,甚至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兒。
顧芸娘是真的開心,哈哈哈,她還是第一次敢那麼大膽捉弄蘇景年,別提還真的很爽快。
輕哼一聲,誰讓他總欺負她來著!
商枝遇見顧芸娘,見她笑容燦爛,打趣道:“有喜事兒?”
顧芸娘笑道:“我籌到銀子了,開心。”
商枝莞爾,“你缺銀子可以找我。”
顧芸娘心裡一暖,“那我豈不是佔你便宜了?”
“你是技術入股呀!再說你馬上是我三嫂,這農莊當做新婚賀禮贈給你。”商枝有錢,很有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一個小小的農莊根本算不得什麼。
“謝謝你,如果全都靠你們接濟,我這農莊做起來也沒有成就感和壓力!”
至少餘驍那兒得來的銀子,她話放出去了,讓他一年內回本,肩上還有壓力,幹活也有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