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看穿顧芸孃的想法,她嘆聲道:“你爹說他對不起顧家的列祖列宗,顧家的香火在他手裡斷絕,這把金刀也無人繼承,想將它給賣了。”
顧芸娘驚愕住,轉瞬想起顧傳家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只認銀子和兒子的人。
如今沒有兒子,除了銀子之外,六親不認。
賣掉金刀也並不意外。
顧老爺子知道,也不知道棺材板壓不壓得住!
“爹都不在意,我還會在意這把刀?”顧芸娘冷嘲道。
韓氏有些無措,她故作鎮定道:“芸娘,你別與娘慪氣。老爺子這把刀,你不會讓它給賣掉。”不等顧芸娘開口,韓氏繼續說道:“你答應要繼承老爺子的衣缽,若是沒有這把金刀,你算是繼承了嗎?”
“你可真是我的親孃!”顧芸娘氣笑了,冷冷看向餘寶音,“留下她可以,今後她要是再犯錯,你就是把老爺子挖出來,我也不會答應!”
韓氏有些訕訕,她將包袱遞給顧芸娘。
顧芸娘接過包袱,拆開包袱皮,裡面包裹著一把金『色』的刀。顏『色』暗淡,就不見光日所致。
“你今後好好照料寶音,她是個好孩子,你好好引導她,相信她一定會變成一個好孩子。”韓氏站起身,看著顧芸娘一眼都不曾看她,心裡也有些幽怨,“我先回去了。”
“慢走。”
韓氏嗓子眼裡堵著一口氣,馬上就要晌午,顧芸娘也不知道挽留她用午飯。
顧芸娘不留午飯,是她對原主的老子娘很失望。
成親三年,只來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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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餘青山的死訊。
一次就是今日。
心裡但凡有原主,他們這幾年,也就不會讓丁氏磋磨原主。
原主也就不會死了。
韓氏卻覺得是顧芸娘攀上貴人這棵大樹,翅膀硬了,才沒有將她這個娘放在眼裡。
若是在以前,她回孃家,向她吐過苦水,丁氏如何欺負她。
顧芸娘都已經是餘家的人,她再『插』手,只怕旁人會說顧家管得太寬,顧芸娘在餘家的日子更不好過。
如今是不需要孃家做倚仗,本事了,硬氣了,這一年孃家都不回。
“寶音快八歲了,你的廚藝可以教她。”韓氏留下這句話,這才一走三回頭,見顧芸娘沒有挽留,她心裡憋著氣離開餘家。
人一走,顧芸娘將金刀收起來,看向餘寶音,“你想學廚藝?”
餘寶音才不喜歡下廚,想起韓氏的叮囑,她眸光閃了閃,“娘,我會好好學!”
“明天開始我教你!”
顧芸娘這般爽快,餘寶音倒是驚著了,一連看她好幾眼,就怕顧芸娘藏著壞心眼要對付她!
——
皇覺寺離廣郡府有一段距離,雲暮日夜兼程的趕路,第四天的時候,趕到皇覺寺山腳下。
知客僧接待雲暮。
雲暮直接道:“我要見廣智大師。”
“施主,方丈在閉關,不見客。”知客僧習以為常,每日都有不知凡幾的人,求見廣智大師。
特別是廣智大師即將要圓寂,而他在圓寂之前,只見一個有緣人。
而有緣人到了的時候,他自會出關。
雲暮說出來處,“大師,請您通傳一下。我是為平陽候府三爺蘇景年求見廣智大師,若是他老人家說不見,我自會退散。”
蘇景年的威名,早已傳遍四國。
知客僧眼中有一絲訝異,沉『吟』道:“施主稍等片刻,小僧給您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