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笑容燦爛,“是啊,我力氣小,花瓶砸幾下才碎。他頭上的血,流淌在地上,別提多嚇人。我腳都是軟的,不過緩過來就沒事。說不定,我下次還敢殺人呢!”
曹氏臉『色』發青,不是氣的,是嚇的。
顧芸娘打傷餘有財,她們也得跟著完蛋!
“芸娘,你實話實說,真的打傷餘有財了?”曹氏看著笑容不變的顧芸娘,都快要不認識她了!
難道真的摔壞腦袋了?
可她說這次敢打傷人,下次就敢殺人!
說到殺人時,那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向她。
曹氏吞了吞口水,“芸娘,你一個『婦』人家,嘴裡喊打喊殺,別教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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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芸娘笑道:“大嫂這方面比我有經驗,你說的對,多寶是前車之鑑。”
她一刀刀都是往曹氏心窩子裡捅。
曹氏青筋跳了跳,餘有財那邊啥情況沒『摸』清,不敢發作。
丁氏可沒法忍,她像炮仗,一點就炸。
“你這賤人,多寶招你惹你了!你再敢說他壞話,我撕爛你的臭嘴!”
顧芸娘眼神一冷。
餘府家丁手裡拿著繩索和棍棒進來。
丁氏臉『色』一變,她指著顧芸娘道:“顧芸娘偷跑回來,財主讓你們來抓人?這賤人在這裡,你們快點把她帶走!”
曹氏與餘秀蘭希翼的看向家丁,希望他們是來抓顧芸孃的!
如果不是抓顧芸娘,那一種後果,她們壓根不敢去想。
家丁看一眼顧芸娘,其中一人,揮手道:“除了這個女人,其他娘們全都綁起來!”
丁氏、曹氏與餘秀蘭慌了。
是……是來抓她們的?
丁氏扯著大嗓門喊救命,往院外跑。
堵在門口的家丁抓住她,往丁氏嘴裡塞一塊抹布。
曹氏和餘秀蘭沒處躲,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捆綁起來。
餘青林也被帶走了。
餘秀蘭眼底佈滿惶恐,她朝顧芸娘眨眼間,唔唔地嘶喊著求救。
顧芸娘冷眼看著。
這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
她鬆開捂著餘多味眼睛的手,話還沒有問出口,餘多味就率先安慰顧芸娘,“娘,我知道是『奶』她們先對不住您,我別的不知道,就知道惡人有惡報。『奶』她們被抓走,不能怪您。我在私塾門口,聽到先生教學生,做人要光明磊落,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顧芸娘真的擔心餘多味會想偏,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這般聰敏通透。這股聰明勁往正道上鑽,假以時日,必然是要成大器。
她也不提丁氏這些人掃興,『摸』了『摸』餘多味的腦袋,打趣道:“你還聽先生說了啥?”
餘多味想了很久,他磕磕巴巴地說道:“先生還說做人要像君子,君子應該是外帶恭順,內具堅韌。嚴……嚴己……”他抿著唇角,懊惱道:“娘,我忘了。”
“多味很棒,你還沒有上學,就記住這麼多。”顧芸娘『摸』著他臉上的汙漬,“後半句是:‘寬以待人,嚴以律己,光華內斂,不彰不顯。’多味知道是何意思嗎?”
餘多味搖了搖頭。
“這句話告訴我們做為一個謙和的君子,收斂自己的光華為要求自省,要有寬容如海的度量,待人和煦,舉止從容有度,處事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顧芸娘拉扯著他的小衣裳,低聲說道:“書上還說:‘君子如故,玉不離身。’現在的人喜歡佩戴玉石,目地是時時警醒自己,道德修養與品格應像玉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