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日陽光斜斜落在她的臉上,遮不住她臉上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光彩奪目。
蘇景年難得回了一句,“皮囊再美,也有衰老的一日。”
唯獨燦爛的笑容,永不會褪『色』。
顧芸娘知道他不是膚淺的人,聽到他的回答,不可抑制的喜悅。
“真希望你是想娶我,才留著我的戶籍不放。”顧芸娘看著他臉『色』漸變,心情愉悅,牽著餘多味的手回家。
遲曦見顧芸娘說話如此『露』骨,蘇景年竟也沒有生氣,她握緊了手指。
“主子,她的眼睛很像夫人,您是因為這個才對她特別的嗎?”遲曦眼底浮上水霧,在為文曲顏憤懣不平,“您若是有心儀的人,那人能給您帶來幸福,夫人會比誰都高興。倘若您是為找一個人作為夫人的替身,這是對夫人的……”最後兩個字,遲曦沒有說出口,但是蘇景年會懂。
“你逾越了!”蘇景年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回府。
遲曦望著他的背影,雙手手指絞擰得發白。
十年了。
她比文曲顏陪伴在他身邊的時間都要長久。
為何就是看不到她呢?
所有人都在提醒,她的命是文曲顏給的。
那又為何不能讓她替代文曲顏照顧他呢?
她倒希望一直這樣下去。
蘇景年不屬於她。
也不屬於任何人!
——
丁氏坐在院子裡,心不在焉的剁豬食。
豎著耳朵,聽門口的動靜。
但凡有一點響動,她就忍不住站起來,走到門口去看。
曹氏看著天兒,不咋的著急。
餘有財舍下本錢買走顧芸娘,辦事再快,也要溫存一下。
一時半會,不會有訊息傳來。
五十兩銀子,丁氏分給她十兩,餘下的給餘秀蘭做嫁妝。
丁氏對餘秀蘭有一種莫名的自信,相信餘秀蘭能夠爬上蘇景年的床。
曹氏數著手心裡的碎銀,裝進荷包裡,貼身存放著,留給餘多寶做束脩。
餘寶音看著曹氏鼓鼓囊囊的荷包,她往曹氏身邊蹭,眼珠子盯著曹氏的袖子,“大伯孃,你叫我放的『藥』,這銀錢我也得有份兒。”她『摸』著自己紅腫的臉,心裡盤算著顧芸娘沒有找曹氏和餘秀蘭算賬,擺明是柿子撿軟的捏,專門欺負她,到曹氏跟前就是啞炮兒,“顧芸娘把我綁在山上審問,誰攛掇我欺負餘多味,我硬是沒有將你和小姑給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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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哪還聽不懂餘寶音的話,她這是在威脅這個,如果不給她分贓,這是要告狀!
如果放在之前,曹氏是不管的。餘寶音要告狀就去告狀,她怕了顧芸娘不成?
今時不同往日,顧芸娘造化好,跟了餘有財,枕邊風一吹,讓餘有財幫忙找他們算賬,自個還真的會落不得好。
“找你『奶』要去。”曹氏才得十兩,還有四十兩在丁氏手裡頭,全給餘秀蘭做嫁妝,曹氏心裡不可能沒有想法。她瞥一眼裡屋床上的餘青林,『藥』錢就指著從這裡頭掏。
餘寶音哪敢問丁氏要?
她蹲在曹氏腳邊,沒有吭聲。
曹氏看著心煩,這個小賤人是賴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