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
不知為何,雲暮心慌慌,覺得這小寡婦更加讓他覺得要嚴守死防。
顧芸娘擔心會被雲暮拒絕,畢竟她對他們來說是陌生人。拉著劉大嫂跑開了,回頭又看一眼,朝雲暮笑了一下。
雲暮手抖了抖,他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
他似乎做了錯事?
雲暮扭頭看向蘇景年。
蘇景年靠在車壁上,雙眸闔上,彷彿睡了過去。
遲曦小聲嘀咕道:“這些人……你遠著些,別什麼人都答應,讓她們往主子跟前湊。”
雲暮咳了一聲,他心虛道:“我只是看她可憐……”
遲曦看了一眼窗外,對上顧芸娘宛如山野精魅般漂亮勾人的姿容,意味不明的笑了幾聲,“她方才和你說話時,一雙眼睛不安分的往車廂裡望,依我看就不是一個正經婦人。”
雲暮想辯解。
“她若真是沒有非分之想,眼珠子就不會亂瞟。你別忘了,她方才攤上什麼官司。”遲曦翻了個白眼,攀高枝的女人,她見得多了,“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
“夠了!你自己也是女子,嘴下留情。”蘇景年睜開眼睛,透著凍徹骨髓的陰寒。
遲曦臉色發白,她咬著唇角,沒有再開口。
馬車緩緩行駛,蘇景年重新合上眼睛。
忽而,他指著雲暮道:“你盯著他們去辦事。”
雲暮愣了一下。
蘇景年卻不再說話。
雲暮跳下馬車,走過去。
四十大板,正好打完。
餘青林氣息奄奄躺在地上,屁股上皮開肉綻,鮮血染紅袍子。
丁氏哭嚎著撲過去,指天罵地,沒有一句好話。
曹氏跪在一邊直抹眼淚。
族長見到雲暮過來,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怕他們陽奉陰違啊!
“將餘青林拖走,將一桶水給喝了!”族長看向顧芸娘,希望她能說句話。
顧芸娘指著一條小路,“往這去我家,比較近。”
族長幹瞪她一眼,誰叫她說這個了?
顧芸娘朝他淺淺一笑。
族長覺得顧芸娘並不如她看著這般好惹。
一揮手,讓人拖走餘青林。
丁氏看著地上一條血痕,真真是在她心口割肉,“你們別拖,我揹他回去!”
壯漢看向族長。
族長點頭。
丁氏揹著餘青林到餘家。
顧芸娘跑進屋子裡,她兩件衣裳泡在浴桶裡,她將狗血搓洗一遍,讓人將浴桶抬出去。
丁氏累得癱坐在地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看見晃盪著大半桶的水,她覺得自己要心梗了。
眼神像刀子似的刮向顧芸娘,恨不得撕了她!
餘青林兩眼發黑,恨不得自己被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