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雙廢腿,就這麼被商枝按壓著。
聽到寶翎的話,他目光陰狠地射向寶翎,“律法規定殘廢只能在自己府中治腿?你不但人醜,心也很醜陋惡毒!”
寶翎面部扭曲,蘇景年的話,挑動她敏銳的神經,“你知道自己是個廢物,就該本份留在府中,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蘇景年身上散發出駭饒陰森之氣。
寶翎絲毫不畏懼,諷刺道:“你一個廢物,用這眼神看著本宮,還想吃了本宮不成?”看著蘇景年乾瘦的腿,冷笑道:“你這雙醜陋令人噁心,我看你也別治了,直接剁了。”
“公主,你如果是來這裡羞辱人,還清你離開這裡!”商枝臉色沉下來,“縱然你是公主,也不能平白汙衊人!你手裡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藏在這宅子裡?藏的人,又是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寶翎臉色頓時煞白,她如果出寧雅的身份,元晉帝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才會讓香菱轉告元晉帝,他們遇見了畫像中的人犯,並沒有點出姓名。
她咬緊牙關,逼問商枝,“你還未,為何在這裡給蘇景年治腿!”
“蘇景年與豫王殿下關係要好,公主不會不明白,蘇景年從這一雙腿斷了之後,再也未曾出過府!而我在平陽候府,差一點喪命,對平陽候府敬而遠之。蘇景年求我治腿,他必須得走出平陽候府。至於為何是在這宅子裡……”商枝話音一轉道:“在自己的宅子裡,難道還要一個理由?公主若這裡荒蕪,既然是蘇景年的宅子,為何不清掃一番。只是暫時在這裡治腿而已,有許多不好的記憶,等腿治好之後,這宅子得脫手賣出去,何必耗費人力,將這裡收拾一番?”
“狡辯!”寶翎怒道。
“大家都會逃避對自己來痛苦不堪的地方,難道公主還會去選秀宮?”商枝嘲諷道。
“你——”寶翎揚手掌摑商枝,卻被商枝扣住手腕,“公主,每個饒性格、癖好不同,你不能將自己的臆想,加諸在別饒身上,給被人帶來麻煩!你人藏在這宅子裡,我憑空給你變出一個人?我還想,是你痛恨我,藉此機會汙衊我,讓皇上給我治罪!”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寶翎手腕劇烈疼痛,她對元晉帝道:“父皇,她滿嘴胡言!您別相信她的鬼話!”
商枝將寶翎推開,跪在地上,“皇上明察,這棟宅子是蘇景年的,他性格古怪,相信皇上有所耳聞。他雙腿被毀,被他視為心中的恥辱,便一直深居府中不出來,是聽聞我醫術高絕,方才下定決心讓我給他治腿。我對蘇家的印象並不好,不願意出入蘇家,蘇景年方才在外購置宅子,只有在治腿的時候,才會在這裡住下,若是修葺一番,又是要耗費巨大的工程。前門、後門被堵住,我們只能從隔壁的宅子進來。龔夫人是我乾孃,我們在這裡要留一整,她便給我們過來送中飯。為何不找自己的親人,那是蘇景年不願叫他們看見他狼狽的一面。”
商枝怕元晉帝不信,讓人去廚房裡,將食盒取過來,裡面裝著三菜一湯,還有一碗熬好的藥。
元晉帝看著食盒上刻著同福酒樓三個字,的確是如寶翎的,龔夫人從同福酒樓取東西送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這一碗藥汁上,他端出來,讓人請一個郎中過來。
護衛去將郎中給請來,辨認這一碗藥汁,是舒筋活絡的,針對腿疾的人,與蘇景年十分對症。
這樣一,便是推翻寶翎的言論,商枝等人,並不是發現有人過來,才將人給轉移走,讓蘇景年做掩護。一碗藥熬出來,需要兩刻鐘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去準備這些東西。
“怎麼會這樣……”寶翎始終不相信是給蘇景年治腿,但是她抓拿不到任何的證據。
元晉帝目光凌厲的看向寶翎,“你親眼見到畫像中的人,被商枝藏在這宅子裡?”
“父……父皇,我、我是推測……啊……”
“啪”地一聲,元晉帝一巴掌重重甩在寶翎臉上,“賤人!你是汙衊他們,想要借朕的手,除掉他們?”
“父皇,兒臣不敢!兒臣是冤枉的。”寶翎渾身顫抖,讓元晉帝將商枝他們抓起來,“父皇,您將他們抓起來審問,一定能問出下落!”
元晉帝看著蘇景年眼中的暴戾與恥辱,似乎在他的身上找到共鳴,因此相信商枝沒有假話!
一個極度驕傲自負的男人,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短處,暴露在人前。那就像將自己的遮羞布給撕裂,將醜陋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他對寧雅禁忌的感情,也是極力的遮掩。
元晉帝看著拿不出證據,極力解釋的寶翎,冷笑道:“你在怨朕不給你一個公主的體面,一輛馬車將你送去賀府,才戲耍朕,讓朕憤怒除掉商枝,抓起朝廷命官嚴刑逼供,成為世間人人唾罵的昏君?”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