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晉帝陰戾地目光緊鎖著商枝,一寸寸的從她臉上、身上掃一遍,眼神清澈而迷茫,臉上很平靜,一點驚亂的波瀾都未興起,身子並沒有害怕被查出寧雅而顫抖。她的神情十分自然,彷彿就是在這裡為蘇景年治腿!
元晉帝怒火滿腔,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連日來的失望,突然得見一線希望,能夠重新將寧雅抓到他身邊來,可最後迎接他的是無盡的絕望!
商枝這裡都找不到寧雅,他還能再將寧雅找回來嗎?
心裡被挖空一般,空蕩蕩,巨大的恐慌侵襲著他。
元晉帝青筋暴突,怒吼道:“找!給朕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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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頭緒的恐慌,讓他偏執的認定,寧雅就藏身在這裡!
只要他不放棄,一定能將人挖出來!
商枝看著滿面狂怒之色的元晉帝,他眼中瘋狂之色,整個人都有些癲狂。
手指緊了緊,商枝收斂去神色,默默地將一旁的蘇景年攙扶起來。
蘇景年跌倒在地上,十分的狼狽,醜態畢露。他看著商枝伸出來的手,心裡堆疊著暴戾地情緒,額頭上爆出幾根青筋,極力的壓抑下去即將要勃發的怒意,沒有將商枝的手狠狠推開,修長冰涼的手指放在商枝的掌心,任由商枝拉著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再扶著他的腋下將他託付起來。
蘇景年身子再瘦弱,到底是男子,有一定的重量,商枝有一些吃力,踉蹌地就要扶著蘇景年往地上栽去。
院子裡站著許多人,蘇景年已經出一次洋相,強烈的自尊心受到衝擊。
陰柔的眼睛裡佈滿厲色,切齒道:“你敢扶著我跌下去,我擰斷你的脖子!”
“少年,別這麼燥氣,傷肝。”商枝雙腿打顫,即將要倒下的一瞬,蘇景年的廝回過神來,衝上前來,扶著蘇景年,才倖免兩人栽倒在地上的災禍。
寶翎見商枝與蘇景年在交談,絲毫不受搜查的影響,毫無一點緊張,害怕被暴露的恐慌!
她的心往下一沉,難道寧雅真的沒有藏身在這宅子裡?
念頭一起,寶翎心裡忍不住擔憂起來。
畢竟,她只是聽人起,而查到的一切,都很可疑,顯示出寧雅就在宅子裡的資訊。
真正起來並未親眼見過寧雅。
這個時候,搜查的侍衛與護衛出來,並沒有搜找到寧雅。
寶翎臉上得意的神情,全都變成恐慌。
真的不在這裡?
元晉帝並不願意就這般放棄,讓侍衛嚴禁把守宅子,不許任何人進出,將宅子挖一個底朝,什麼都沒有翻找到,積壓在胸腔裡排江倒海的怒火,噴薄而出,一腳將屋子裡的凳子踹翻。
雙目猩紅,指著寶翎,“你人在這,她在哪裡?你若不將人找出來,朕定不輕饒你!”
寶翎驚恐萬分,她恍然無措的看著站滿一院子的禁軍與護衛。整個院子,滿地狼藉,一眼就能看穿裡面有什麼東西,根本沒法遮掩一個人。
元晉帝是她招惹來,如今沒有找到寧雅,他卻問她要人。她又該上哪裡找人?
“不……父皇,人一定是給他們帶走了!只是給蘇景年治腿,為何要找一個荒廢的宅子?直接將商枝請去平陽候府!父皇,您難道相信他們沒有將人藏起來嗎?龔夫人又為何遮遮掩掩的送東西?他們直接從這宅子的大門進來就好了!”寶翎無計可施,只能咬定是商枝等人將寧雅給帶走了,“父皇,他們聽到風聲,將人轉移走,您將他們全都抓起來,一個個逼問,兒臣不信沒有人招供!”
元晉帝眼風一掃,看著不遠處的商枝,她正扶著蘇景年躺在闊榻上,給蘇景年按腿。
蘇景年緊閉著眼睛,垂在雙側的手青筋凸起,極力地剋制著體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