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道:“月兒嫁進你們賀家五年,為你們賀家生下一個孫子,孝敬公婆,侍奉相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賀錦榮尚公主,攀登富貴,想讓月兒給公主騰出正妻的位置,不是不可以。將月兒的嫁妝盡數歸還,豆豆給我們帶走,另外再給精神損失費,還有月兒方才受到的驚嚇費,並豆豆的撫養費……共計兩萬兩。”
“你這是獅子大張口!”賀錦榮忍不住變了臉色,賀家總共家產摺合下來不過兩萬兩,高父一開口便要兩萬兩銀子,如何不讓人動怒?
高父撣璃袍子,喝一口茶,“一個公主不抵這兩萬兩銀子?”
高母手肘捅一捅高父,“行了,別和他們廢話。我看他們是拿不出來,將這兩人押送大理寺。”
賀岱眼皮子跳了跳,他們是打算撕破臉了!
“親家,兩萬兩銀子,我們賀府著實拿不出來。你提的要求合理,我們會斟酌答應。”賀岱給賀錦榮使一個眼色。
“月兒,我們夫妻一場,你當真要這般狠心絕情?”賀錦榮滿臉失望之色。
高映月冷笑道:“賀錦榮,你若顧念夫妻情分,今夜我們不該在這裡對峙。”
賀錦榮噎住,看向她脖子上的青紫淤痕,臉色鐵青。他從來不知道高映月是一個狠角色,她分明知道父親的計劃,依舊讓他們的讓逞,在她脖子上勒出淤痕,只為了拿到罪證告發他們!
這時,春柳抱著豆豆走來。
高映月不願與賀錦榮糾纏下去,“一萬兩銀子,分文不能少。”
賀家拿出這一萬兩銀子,也算傷筋動骨。
高映月不容商量,讓春柳抱著豆豆去馬車裡等。
“你們若舍不下這一萬兩銀子,便莫怪我們不顧念情面。”高映月不想撕破臉,鬧得太難堪。賀府不願意放人,竟還打算殺人害命,高映月自然不能忍讓。既然不能讓他們認罪,那就從他們身上割走一塊肉!
“一萬兩,我們拿不出來……”
賀岱的話還未完,便被高父打斷,“來人,去請大理寺少卿。”
賀岱臉色驟然陰寒。
高父站起身,並不畏懼賀岱,高家雖不如賀家,好歹出一個皇后,即便這個皇后並無多大的用處。
“賀錦榮殺妻尚公主,與公主在宮宴上幽會,這個訊息在京城流傳開,你們賀家休想再挺直脊樑骨做人。而皇上極力遮掩的訊息,被使臣得知,他又會如何處置?反正你們都已經休妻,我們高家也沒有臉,不怕丟不起這個人。”高父攏袖,沉聲道:“我們走!”
“慢著!”賀岱緊攥著拳頭,強壓下怒火,“公中只有六千兩銀子,你們能不能……”
“不能!”高父眯著眼睛道:“一個銅板也不能少!我的閨女為你們賀家生兒育女,任勞任怨,你們不感念她的好,最後壓榨完她,竟要害她性命!這一萬兩銀子,我們還要得少了,你若再磨蹭,沒有兩萬兩,這件事沒完!”
賀岱氣血上湧,喉間湧現腥甜。
額角青筋跳動,咬牙,“給!”
“父親……”賀錦榮如何不知,府中若要拿出一萬兩,就要變賣田產與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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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岱深吸一口氣,“半個月內結清。”
“三!”高父豎著手指。
賀岱雙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去。
“父親,這是我存放嫁妝庫房的鑰匙,你讓人去清點我的嫁妝。”高映月又將一本賬冊給高父,“這裡面都是賀錦榮挪用我嫁妝的賬目,短缺的讓他們填補。”
“月兒……”
高映月現在看賀錦榮這副故作深情,滿含痛苦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作嘔,對他最後一絲感情,葬送在今晚的謀殺之鄭
“寶翎很快就嫁進你們府中,你若還不起,可以讓她掏嫁妝賠給我。我高映月雖然不計較這些俗物,但是沒有給別的女人養男饒癖好。”
高映月留下這句話,離開賀府,將這裡留給高父處置。
回到馬車上,高映月從春柳手中接過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