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姑立即去辦,不一會兒,劉太醫提著藥箱過來。
文貴妃將精油給他檢查,“你看看,這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劉太醫檢查沒藥精油,並沒有發現有毒的東西,嗅一嗅,“這是沒藥的氣息。奇怪,如果是用沒藥熬水,也不會這般粘稠如油脂。娘娘,您是從哪兒得來的?”
文貴妃皺緊眉心,商枝的工藝,劉太醫竟是分辨不出來?
“這是精油,商枝贈給本宮,你看出其中的療效嗎?”文貴妃掀開眼皮,目光銳利的看向劉太醫,見他陷入思緒,滿面凝重的模樣,不禁問道:“有問題嗎?”
劉太醫十分汗顏道:“這精油微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它的療效更不清楚。但是能夠確認,裡面並無有害物質。”
文貴妃抬手揉著太陽穴,精油沒有問題,難道真的是元晉帝身體不行,突然病發?
如果是這樣,她該要在元晉帝還活著的時候,給永安鋪好一條路。
——
商枝回府,薛慎之還沒有睡覺,將旺財的排洩物埋在沙地裡。
旺財趴在一邊,吐著舌頭看著薛慎之將狗屎埋好,再挖坑,播種,蓋上一層土。
它翻開肉爪子看一眼,撒歡兒跟在薛慎之身後刨坑。
薛慎之將種子播完,轉過身來,旺財撲過來邀功。
薛慎之連忙抱住它,就看見他埋好的坑,全都被旺財給刨開,剛才算是白乾活了!
旺財看著薛慎之冷下來的臉色,興奮到炸開的毛髮,瞬間服服帖帖,‘嗷嗚’一聲,掙開薛慎之的手,趴在泥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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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伸著脖子看薛慎之,他面無表情的望來,連忙爬起來,夾緊尾巴趴在牆角下,兩隻爪子搭在腦袋上。
這下看不見它了!
薛慎之:“……”
他嘆息一聲,去收拾爛攤子。
商枝推開院門進來,旺財懶洋洋煽動的耳朵,立即豎起來,它扭頭望去,見到是商枝,立即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顛顛的跑到商枝面前,跟在她身邊打轉,伸出舌頭舔商枝的手指。
商枝手指點著它的頭,“你又幹壞事了?”不然她進門,旺財就撲上來,用口水給她洗臉,表達它的熱情。
旺財‘汪汪’兩聲,趴在商枝的腳邊,眼神幽怨的看向在沙土裡忙活的薛慎之。
商枝見它一副鬱悶的表情,似乎幫忙幹活,不但不給表功,還被潑冷水,蔫頭蔫腦。
商枝好笑的蹂躪它的腦袋,旺財很不滿的甩頭,再薅它就要禿嚕皮了!
“慎之,它幹啥壞事了?”
“種好的地,全給刨了。”
薛慎之重新翻地,再播菜種。
商枝無語,像是這蠢狗會幹的事情。最後再揉一把狗頭,旺財很喪的趴在地上,放棄掙扎了。
它的狗生好艱難。
商枝沒有幫忙種地,她的手種地,什麼都能種活,反而會幫倒忙,最多就是用來作弊。薛慎之將農耕之術,試驗成功之後推廣,是要傳授給百姓,他們按照方法耕種豐收!
薛慎之耕種完地,洗乾淨手,脫掉佔著泥的外衫,掛在院子的竹竿上,換下一雙乾淨的鞋,跟著商枝一起進屋。
商枝走進裡屋,將窗子關上,“你將關上。”
薛慎之合上門。
商枝閉上眼睛,就是寧雅躺在床上的畫面。她雙手雙腳鎖著鐵鏈,渾身被一件長袍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纖瘦的雙手,手腕以上絲毫不露。渾身死氣沉沉,毫無一絲生氣。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眼底才露出一絲情緒,卻也不過一瞬即逝。
究竟要有多大的心智,才能在暗無日的暗室裡囚禁二十年,還沒有被折磨得精神失常,神智崩潰!
或許,支撐她下來的是薛慎之吧?
這一個被她送走,不知是死是活的孩子。
薛慎之注視著商枝,她的神情十分凝重,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緊。
“找到了。”商枝抬起頭,目光沉重的看向薛慎之,“我找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