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郡王妃覺得胸口憋悶得喘不過氣來,她跌坐在椅子裡,啞聲道:“忍冬,我錯了嗎?”
忍冬咬著下唇道:“郡王妃,奴婢覺得您倆都沒有錯,表少爺若是知道爹孃慘烈的下場,為了安穩的活著,不去為他們報仇,他的品行便有問題。至於您,您是為了保護表少爺,不想他報仇而置身危險當鄭”
嘉郡王妃苦笑一聲,她懂忍冬的意思,她與慎之是立場不同,意見相悖。
“其實,郡王妃您可以試著相信表少爺,他有這個能力,保護好自己。他的性子沉穩,不是莽撞的人,你擔心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忍冬寬慰嘉郡王妃。
“罷罷罷,他有自己的主見,我無法阻擾他,隨他去吧!”嘉郡王妃擦乾淨淚痕,抬手讓忍冬攙扶著他去書房,找嘉郡王。
這麼一些年,她忍而不發,是為顧全大局,賠上整個郡王府。
如今不同,薛慎之要給寧雅與李玉珩,甚至整個李家討公道。她就要給嘉郡王一句話,傾盡郡王府的力量,去護衛薛慎之!
嘉郡王聽到嘉郡王妃的話,陷入沉默。他答應先帝,守護朱家的江山,如今若是幫著薛慎之的話,便是公然對抗元晉帝。
“你朱家難道無人?除了朱徹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能堪當大任?”嘉郡王妃諷刺道,當年外族侵犯大周國,戰火連。元晉帝的子嗣尚且年幼,嘉郡王便是為了大局,而勸她隱忍。如今皇子都已經長成,她覺得各個都比元晉帝出色,為何就不能換個人坐一坐?
嘉郡王嘆息道:“我沒有不答應,只是在想,慎之他如果決定要給雅雅他們討公道,這一條路,極其的兇險,他……”
“別廢話,答不答應,一句話!”嘉郡王妃半個字都不想聽嘉郡王多!
嘉郡王滿臉無奈,嘉郡王妃難得主動與他話。即便滿臉不耐煩,他心裡也覺得高興。至少,她遇見麻煩的時候,還知道找他幫忙。
“你已經開口,我怎麼能不答應?”嘉郡王想去握著嘉郡王妃的手,‘啪’地一聲,被嘉郡王妃給拍開,看著紅一片的手背,嘉郡王唉聲嘆氣道:“我們只有雅雅一個嫡出的女兒,慎之是雅雅唯一的子嗣,這整個郡王妃本該就是屬於他們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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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郡王目光銳利的看向門口,不一會兒,便見賀氏端著茶走進來,她臉上的神情僵硬,想要扯動唇角展露笑容,卻顯得面容扭曲,“媳婦給爹孃送茶,有一件事,找您們二老商量。”
嘉郡王妃緊盯著賀氏,直看得賀氏心裡打鼓,她才慢悠悠開口道:“何事?”
賀氏腆著臉道:“爹,您知道我孃家的弟弟,他少年英才,學識出眾,與慎之不相上下。只是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他如今已經悔改,您能不能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如果六年不能升遷,他這一輩子便毀了!”
“你回去吧,皇上的決定,不是我能夠左右。”嘉郡王覺得賀錦榮品行不端,就算才華斐然,他也不會出手相助。
“爹,您體諒他苦讀十年,好不容易考取功名……”
“他自己不珍惜羽毛,憐惜自己讀書不易,一心鑽營只想著不勞而獲,有失讀書饒高潔品行,枉為讀書人。”嘉郡王這一番話,可謂毫不留情。
賀氏臉色青白交織,心中生恨,覺得嘉郡王太狠心絕情!
“媳婦知道了。”賀氏忍了忍,平復滿腔的怨恨,她起身離開書房。
心裡想著她在門口聽見的那句話,這整個郡王府是薛慎之的!
在嘉郡王心目中,不將朱淳當做兒子,才能出這種話!
嘉郡王難不成想將這爵位,留給薛慎之繼承?
賀氏回去之後,將這件事給朱淳,“相公,你顧念著爹孃恩情,他們未必將你當做親兒子看待。我們如果不為自己著想,只怕最後會落到掃地出門的下場!”
朱淳並不相信賀氏的話,薛慎之就算認祖歸宗,不姓薛,也該是姓李!
李玉珩不曾入贅郡王府,這郡王府的爵位,何時輪到薛慎之繼承?
簡直荒謬!
“爹沒有答應你,幫賀錦榮求情?”朱淳神色淡淡。
賀氏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記恨他們不肯幫忙,才挑撥離間?你不相信就算了,最後這郡王府被一個外人佔據,我不過是重新搬出郡王府而已,只是你甘心將郡王府拱手相讓嗎?”
丟下這句話,賀氏頭昏的躺在床上,拉著被子蓋在身上,背對著朱淳。
朱淳深知賀氏的性子,她這態度,難道的是真的?
朱淳坐不住了,他起身,匆匆出府,去找興寧侯。
興寧侯忙得焦頭爛額,只招募到三百個士兵,一共四百個人不到。原來與他一起效忠豫王的人,他全都攏絡,投靠禮王。
興寧侯聽到朱淳的話,喝一口茶,並不當一回事,“他是一顆阻路時,除掉就是了,何必多費心思?”
朱淳心中猶豫,他也想除掉薛慎之。當年他對寧雅做的事情,父親已經警告過他一次,如果他對薛慎之動手,父親知道,絕對不會輕饒他!
更重要的一點,薛慎之與商枝挺邪門,與他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心裡就是怵這一點!
興寧侯譏誚道:“你不願意動手,那就讓他佔去你該有的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