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捏著元晉帝的把柄,得元晉帝庇護,卻不得他重用,手裡並無多少權利。心裡不甘,暗地裡扶持豫王,哪裡知道豫王因為災銀一事栽倒,再也沒能爬起來,如今更是廢了手,與皇位無緣。
興寧侯長嘆一聲,為豫王謀事,得罪禮王與襄王,他就是想要另擇主子,未必能得他們器重。
嘉郡王府原來是朱淳的囊中之物,死去的人突然冒出來,寧雅的孩子也緊跟著浮出水面。無慾無求的嘉郡王妃,突然性情大變,打壓朱淳。
興寧侯覺得他們需要從長計議,“嘉郡王妃對你不能釋懷,你這段時間收斂一點,最好與你那個外甥交好,若是得他看重,嘉郡王妃不會對你趕盡殺絕。也許,郡王府最終落在你手裡。”
朱淳陷入沉思。
這時,興寧侯夫人帶著胡聰與兩個差役進來。
“侯爺,大理寺來人了。”興寧侯夫人站在興寧侯身後。
興寧侯疑惑的看向胡聰,不知這個時候,大理寺來人為了什麼事?
胡聰直接道:“侯爺,文氏在梅園死了,明日一早,您去認屍。”
興寧侯驚詫地看向胡聰,“你說誰死了?”
“文氏。”
興寧侯倏然看向興寧侯夫人,她連忙說道:“大伯孃從嫣妹死了,她隔三差五去梅園聽戲。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每天都去,今夜也照常去了。她畢竟是長房的人,又是長輩,她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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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寧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緩緩地問胡聰,“兇手抓到了嗎?”
“在場的嫌疑人是寶翎公主。”胡聰說這句話時,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興寧侯。
興寧侯收緊拳頭,下一瞬,他鬆開掌心去端茶,杯蓋拂去熱氣,垂眼說道:“有勞你跑一趟,我明天去梅園。”
胡聰沒有錯過興寧侯收緊的手,雖然後面藉著端茶掩飾,也能看出他當時很意外。但是表現的很平靜,文氏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胡聰想到這裡,帶著差役離開。
差役一走,興寧侯臉色陰沉下來。文氏雖然無關緊要,但她是興寧侯府的人。寶翎將人殺了,打的是興寧侯府的臉!
“這中間會有誤會?”朱淳覺得寶翎不會無緣無故殺文氏。
興寧侯因為豫王手臂被廢一事,他就像另擇其主,如今傳出寶翎殺文氏的訊息,內心更堅定。
“開堂審訊之後,就真相大白了。”興寧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朱淳領會到興寧侯的意思,不包庇寶翎。
眼見天色不早,興寧侯府出事,朱淳向興寧侯告辭。
他一走,興寧侯夫人道:“文氏死了,我這心裡發慌,總覺得張涵嫣的醜事暴露出來之後,咱們侯府就沒有一件順暢的事情。”
興寧侯深以為然,“事情總有轉機。”
“侯爺,皇后與豫王靠不住,咱們侯府該怎麼辦?”興寧侯夫人很後悔,當初讓侯爺參與那一件事情當中,雖然得聖寵,卻也遭受天子的猜忌,“我想替珊兒、芸兒挑選親事。”
興寧侯也覺得獨木難成舟,沉吟許久,他開口道:“將珊兒嫁給禮王。”
“侯爺!”興寧侯夫人不贊同,文嫻嫁給禮王就死了,張雪姍嫁過去多晦氣?
兇手雖然是朱淳的人,推出刺客頂罪,就這般結案了,覺得皇家無情。即便文嫻做出醜事,她也是禮王妃,草草結案根本沒有顧及文嫻的體面,也足以說明禮王不得皇上器重。
“禮王妃剛死,珊兒嫁過去會惹閒話。我倒覺得秦家可以。”興寧侯夫人心裡有盤算,秦家護短,只要珊兒安守本份,到時候萬一侯府出事,他們也能幫扶一把。
“我再想一想。”
興寧侯夫人心裡卻拿定主意了,打算挑個日子,找蔣氏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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