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要嫁給別的男人,而薛慎之要娶別的女人!
不甘與怨恨的火焰,在文嫻胸腔裡橫衝直撞。
永安嘆息,文嫻是什麼都聽不見去。
馬車停下來,禮王俊美的面容上漾著溫柔的淺笑,打起簾子攙扶文嫻下馬車。
“啪”地一聲,文嫻用力拍開禮王的手,自己跳下馬車。
禮王垂眸望著手背上的紅痕,眼神有一瞬的變化。
永安解圍,“大皇兄,你攙扶我下來。”
“好。”禮王朝永安伸手。
永安將手搭在禮王的掌心,扶著他下來。
禮王站在文嫻的身後,語氣溫柔,“這間是永安提的那家酒樓,你說想要來嘗一嘗醋魚,我提前預定了。”
文嫻不冷不淡,徑自進酒樓。
禮王慢一步,隨後跟著進去。
永安一眼看見等在酒樓門前的賀平章,他手裡抱著幾幅畫,身上穿著很單薄,站在徐徐寒風中,凍得臉部僵硬,手指通紅,正跺著腳,搓著僵硬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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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坐在酒樓裡躲著風嗎?”永安猶豫片刻,最終站在他的面前。
賀平章聽到永安的聲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驚愕地看著她,表情很呆傻。
永安不禁被他這神情給逗笑,她拿著錦帕按一按唇角,“你站在風口不冷嗎?”
賀平章點了點頭,又猛地搖了搖頭,他把手裡的畫像塞進永安的懷中,凍得太久,聲音都有點發顫,“小姐,我將畫像畫好了,約定的那一日你沒有派人來。我擔心你家中有事,怕錯過了,就一直在這裡等著。”
永安看著懷中的畫卷,目光落在賀平章凍得生瘡地手指,眸子動了動,第一次問,“你叫什麼?”
賀平章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永安斥了句,“呆子。”抱著畫像轉身進酒樓。
“平章,我叫賀平章!”賀平章回過神來,急急地在永安身後喊道:“小姐,你……你叫……明日還來嗎?”
永安聽他急轉的話語,側頭見他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暗含著期盼,一眼能看見他眼中的情意。
她不是小姑娘,知道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只是身份地位懸殊,母妃告誡的話猶言在耳,他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會來了。”永安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你也不必來了。”
賀平章忍不住往前走幾步,眼神黯然,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說不出口。
永安抿緊唇瓣,扭頭進酒樓。
文嫻將永安與賀平章這一幕看進眼底,她見永安過來,從她懷中將畫卷抽走,隨意展開畫像。
畫像中的永安身材纖細修長,面容清麗柔美,一襲粉色長裙,宛如春日桃樹枝頭新綻的花蕾,嬌媚可人。從髮絲到裙襬,筆墨橫姿中沁透著濃烈的情意,將人描繪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文嫻眸光微微一閃,打趣道:“表姐,給你作畫的人對你可見是一片真心,若不然怎麼會將你畫的這般像?可見在心裡一遍一遍的想著你。”
永安板著臉,拍打文嫻一下,“不許胡說!”
文嫻笑盈盈地說道:“若是哪個男子這般對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她‘哎呀’一聲,扶著桌子起身道:“我去如廁。”
文嫻轉入後院,招來小二,塞給他一兩銀子,對他說道:“一壺薑茶,一包點心,送去門口的窮書生,就說是永安給他的。”
“誒。”小二連忙去廚房包一杯薑茶,一包點心,送去給賀平章,“公子,這是永安姑娘送給你的。”
賀平章以為自己沒有打動永安,心裡在謀劃著換一種方式,哪裡知道又見轉機。
“請你替我謝過永安姑娘。”賀平章客客氣氣對小二道。
小二應聲離開。
賀平章捧著手裡的薑茶與點心,覺得不可急功近利,他便打算回去。走進巷子裡,一道女聲在身後響起,“你想做駙馬?”
賀平章腳步猛地一頓,他目光凌厲地看向文嫻。
文嫻掩嘴嬌笑道:“不裝了?你想娶我表姐,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