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對面的女子,十分眼生,並不認識。
依照賀平章的性子,只怕身份地位並不低。
商枝抿緊唇,拉著薛慎之往回走,“不要讓他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你靜心備考,他暫時不用管。”
薛慎之頷首,“好。”
商枝完全失去興致,幾個人一起回府。
而賀平章則是溫文爾雅地對著永安說道:“姑娘,這一盞花燈是你贏的,店家算錯了,我比你少答一道題。”
永安驚訝地看著手裡的玉兔花燈,眸光轉向賀平章,看著他舉止守禮,謙謙君子地模樣,心中的警惕並未放鬆,“多謝公子謙讓。”
賀平章看著她眼中的防備,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柔,往後退一步,與她保持疏離,“夜色深了,姑娘帶著婢女也不安全,早點回家。”似隨口叮囑一句,他轉身走入人群裡。
永安看著賀平章消失在人潮中,低頭看著手裡的花燈,心緒複雜,她記憶力好,賀平章並未比她少答一道題,她是真的輸給他,只是他見她想要這盞玉兔花燈,方才藉口贈給她。
“殿下,方才那位公子認出您了嗎?”毓秀猜測著賀平章的動機。
如果是認出永安公主的身份,那麼他不會這般輕易的離開,至少要留下一個姓名。
永安低聲道:“或許他品行好,因為我是女子,方才將花燈讓給我。”
毓秀歪著腦袋想了想,想不明白,她也就不去想。
或許,也有這個可能?
“不用去想,如果他別有用心,一定還會再接近我們的。”永安將玉兔花燈遞給毓秀,隨著人流去看火樹焰火。
火樹焰火絢麗多姿,十分壯麗。
“殿下,方才的那位公子在對面。”毓秀眼尖的看到賀平章,她瞪圓了眼睛,“殿下,哪有這般巧的事情?這桃溪街那麼多地兒,還能夠遇見,不是巧合,就是別有用心的接近您。”
永安望著對面的賀平章,焰火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轉,如夢似幻。他並沒有發現她,而是聚精會神地望著焰火,甚至沒有發現有人在他身後偷錢袋。
小偷?
永安面色微微一變,她背在身後的手,打一個手勢。
不遠處兩道人影,朝賀平章走過去,快速的鉗制住小偷,就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不多時,其中一個,將一個錢袋子遞給永安。
永安看著破舊的錢袋子,灰色的料子,泛著白,上面還有針腳粗糙的補丁。
她不由抬頭看向賀平章,就見他上下摸找著錢袋子,十分焦急的模樣。
永安看著這個錢袋子,交給毓秀,“你去還給他。”
毓秀接過錢袋子,給賀平章送過去。
賀平章看到失而復得的錢袋子,十分感激的說道:“姑娘,多謝你們,這個錢袋子對我而言太重要。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多謝你們!”
毓秀就著燈火,仔細看賀平章,這才發現他這一身衣裳,並不是白布袍子,而是漿洗得褪色的白袍。
“公子不必客氣,錢袋子放好,須知財不露白的道理。”毓秀叮囑一番,回去告訴永安,“只怕是個窮酸書生,家中喪母,這個錢袋子是他娘留下唯一的東西,倒是個孝順的。”
永安點了點頭,卻也因為這句話,對賀平章稍有一些好感。
“大皇兄只怕在等了,我們走吧,若是宵禁便回不了宮。”永安帶著人去與禮王約定的地點,然後一同回宮。今日遇見賀平章的插曲,並沒有被她放在心上,卻是在腦海中刻下一道淺薄的印記。
今後只需要稍稍提及,便能夠記起來。
賀平章目送著永安離去的身影,他唇角微微上揚,握緊手中的錢袋子,告訴自己別心急,太輕易得來的東西,也會很容易失去。等永安對他徹底傾心,那定是用情至深,不會輕易將他給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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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
賀平章壓一壓袖擺,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