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與豫王臉上笑容不變,眸光卻暗沉下來。
幾位王爺祝壽離開,嘉郡王妃讓人開宴。
商枝與秦老夫人坐在主位這一桌,其他都是各府的老祖宗,全都是人精一樣的人,聽到外面的流言,又看秦老夫人將商枝帶在身邊,不難看出她就是秦家的嫡親外孫女兒。
文伯府老夫人打量商枝一眼,誇讚道:“是個標緻水靈的小姑娘,這通身氣派倒是像你。”
秦老夫人聽這話心裡樂開花,“哪裡哪裡,她可比我強,比我能幹。”
眾人看著安靜坐著的商枝,臉上全都是笑意,心裡如何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反倒是隔壁桌興寧侯夫人道:“這丫頭一身面板嫩的能掐出水來,不知道之前是哪戶人家嬌養著?”
文嫻忍不住插嘴道:“我瞧見她趕著牛車進京,身上穿著粗布衣裳,比咱們府裡婢女穿的還不如。”
李氏狠狠拽著文嫻的袖子,不許她多嘴。
文嫻咬著下唇,她也是剛剛得知商枝既然是將軍府的嫡親外孫女,蘇錦瑟是與她調換身份,自己在身世上的優越感,立即被拉平了。
眾人全都不會說話,等著看商枝的笑話。
有些知道商枝的身份,也等著看戲。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打地洞。有些人心思陰毒,給她再高的身份,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枝枝之前雖然是孤身一人長大,她依舊讓我驕傲。”秦老夫人可不許眾人看扁了商枝,她笑呵呵地向各位介紹道:“前不久白嵩城疫情,就是枝枝給治好的。皇上要給她封侯,枝枝不想要,只得隨意向皇上提出幾個要求。”
大廳裡驟然陷入沉靜,紛紛愕然地看向商枝。
前幾日穿得沸沸揚揚的女神醫,就是秦家流落在外的外孫女?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們為一點功名掏空心思去鑽營,結果人家輕輕鬆鬆能得到,還嫌棄不想要。
那些家中有適齡男子的夫人,看著商枝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
興寧侯夫人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陰著臉不說話。
文嫻手指死死捏著筷子,覺得臉上像被打了幾耳光,火辣辣的。
蘇錦瑟看著眾人望著商枝驚歎的目光,眼裡的熱切,令她嫉妒的眼底幾乎要噴出火來。
至從張涵嫣與蘇元靖的醜事爆發出來,饒是她有美貌,這些人都對她避之不及。
她看著左邊的空位,手指緊緊地攥著拳頭。
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高攀不上她!
蘇錦瑟味同嚼蠟的吃完一頓壽宴,接下來眾人去看戲。便是在嘉郡王府看戲。她帶著彩畫往男客那邊走,目光緊盯著豫王與禮王,心中偏向豫王,他是幾個王爺中,最有可能做皇帝的人。
“彩畫,你去打聽一下豫王……”蘇錦瑟的話未說完,便被彩畫犯上的打斷,“小姐,奴婢覺得您找襄王比較合適。他雖然無緣儲君之位,但是受太后喜愛,皇上也頗為縱容幾分。禮王、豫王,他們若是做儲君,您的手……”後面的話,彩畫不敢說出口,卻也足以讓蘇錦瑟回到現實。
皇上的女人是沒有瑕疵的,她斷了兩指,即便是因為算計豫王與禮王上位,也會無緣皇后!若是不能做皇后,男人是不是皇上又有什麼區別?
蘇錦瑟壓下心裡的戾氣,“你去打聽襄王休息的廂房被安排在何處。”從袖中拿出兩顆香丸給彩畫,讓她換掉廂房裡的香丸點上。
彩畫立即去找人打聽。
商枝不放心蘇錦瑟,怕她會做么蛾子,蘇錦瑟一出宴會廳,商枝跟在她身後面走出來。看著她目光帶著濃烈慾望的盯著禮王與豫王,隨後吩咐彩畫離開。
商枝沉吟半晌,她轉身又進了宴會廳,向秦老夫人打聽,“老夫人,我們等下回府嗎?”
“你有要事?”秦老夫人解釋道:“嘉郡王妃向來不喜應酬,她一直在府中不出門,也不邀請人來府中解悶。每一年二人壽辰的時候,嘉郡王便留賓客一天,用完晚宴才回去,算作給嘉郡王妃解悶。”
“那若是要休息怎麼辦?”商枝好奇的問道。
“你這丫頭困了?”秦老夫人擔心她日後也需要做主操持宴會,便耐心的說給她聽,“廂房按照身份安排,比如說男眷若是皇子龍孫,東邊為貴,便安排在東廂房,又按照序齡排位……”
商枝聽後,心裡尋思著,蘇錦瑟要對王爺下手,那麼彩畫會將東西放進東廂房,至於哪一間便不得而知了。
蘇錦瑟心腸歹毒,與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當然不能讓她一飛沖天。
商枝與老夫人說一會子話,表現出對府裡的一切感到很新奇,“老夫人,我能出去看一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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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忍冬帶你轉一轉。”嘉郡王妃招來身邊的忍冬,讓她伺候商枝。
“姑娘,您想去哪兒走一走?”忍冬恭敬的問道。
商枝湊到她耳邊問,“我想去荷塘坐一坐,你們府裡的荷塘在西邊廂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