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看了口供,八份中有五份供出是文老夫人的命令。
他將口供扔在文老夫人腳邊,“你可還有話說!”
文老夫人心中一顫,看著地上的供詞,兩眼發黑,昏厥過去。
商枝看著裝昏的文老夫人,端起一杯茶,‘嘩啦’潑在文老夫人臉上。
文老夫人燙得驚站起來,怨恨地瞪著商枝。
“王賢茹,你可認罪!”徐大人拿著師爺譽寫的供詞看一遍,讓師爺拿過去給文老夫人畫押。
文老夫人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不鬆口認罪,“不是我指使的,除非你們拿出讓我信服的證據!”
徐大人懶得和她胡攪蠻纏,“王賢茹涉及故意行兇殺人案,將她關押大牢,明日再審!”
文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們敢!”
“帶走!”徐大人一揮手,站起身離開公堂。
衙役將文老夫人拖了下去。
文老夫人焦急地喊道:“龔正華,我是冤枉的!你們這是幹什麼?準備屈打成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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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縣令對文老夫人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若是冤枉,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文老夫人這才慌了,心知龔正華是動真格,想要降罪。
她被關押進黑暗惡臭的牢房裡,燻的她乾嘔。一大把年紀,哪裡受得起這種罪。
“放我出去!你們去通知文家的人,我要見他們!”文老夫人不肯認罪,也不肯抖出蘇錦瑟,她心裡面惦記著蘇易那門親事。左右沒有出人命,等文家人周旋一番,她照舊無礙的出去。
“吵什麼吵!再囔囔給你上刑!”獄卒大喊一聲,嚇得文老夫人立即噤聲。
此時文家二房也快翻天了。
張氏接到了庚帖,送庚帖來的正是平陽候府二房何氏身邊的林媽媽,她親自過來送庚帖,代表何氏將這門親事給蘇景年訂下來。
“二夫人,夫人十分喜歡文小姐,之前在京城裡的時候曾經說過,誰娶了這位姑娘,便是誰家的福氣。您瞧,到最後竟是我們平陽候府有這個福分。”林媽媽一團和氣,誇讚著文曲顏。
張氏看著庚帖上蘇景年三個字,五雷轟頂,一時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不是蘇易?”她驚愕的說道。
林媽媽臉上的笑容一斂,沉著臉道:“二夫人不是與我們二少爺結親,是與世子結親?”
張氏不是個蠢的,事到如今,如何不明白被蘇錦瑟那賤人給擺弄一道!
蘇錦瑟已經將庚帖送到何氏的手裡,縱然蘇景年殘忍暴戾,但是何氏卻拿出了十足十的誠心。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婦,自然會善待。
如果她拒絕這門親事,不但將平陽候府給得罪,文曲顏的名聲也會遭到妨礙。
張氏捏著庚帖的手指發白,心裡十分痛恨蘇錦瑟,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
“林媽媽,是我弄錯了。之前錦瑟說是她的哥哥,我們沒有弄清楚是哪一個。何姐姐能看上顏兒,是顏兒的福氣。”林氏強顏歡笑,心裡幾乎快要氣炸了,恨不得撕了蘇錦瑟!
林媽媽臉上又重新堆著笑,“夫人已經將文小姐的八字與二少爺的合過,是天作之合。兩家離得遠,二少爺腿腳不方便,夫人的意思是既然兩家都有結為姻親的打算,便請大師挑選了黃道吉日,聘禮已經在路上,來年開春的時候,將文小姐迎娶進門。”
張氏倒抽口冷氣,聘禮都已經在路上,說明何氏不許這門親事出現任何的意外。
她不由得慶幸,順水推舟的答應了親事。
“一切都有何姐姐做主,我心裡很放心。”張氏吩咐丫鬟帶林媽媽下去休息,“林媽媽舟車勞頓,先去休憩一番,待會用飯。”
林媽媽福身去後廂房。
“嘭”地一聲,張氏一腳踹倒杌子,臉上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文曲顏滿面嬌羞的進來,便見到盛怒的張氏,嚇一跳,“娘,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