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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心中惱恨周蔓騙她差點害死了薛定雲,鐵了心要薛寧安將周蔓休回去。
在說動薛寧安之前,許氏先去鎮上找周家要銀錢。
她被周蔓磋磨一兩個月,可不能白白受欺負!
許氏丟下躺在床上保胎的周蔓,早飯也沒做,搶著婉晴做好的早飯吃了去鎮上。
到周家門口,她整理一下衣裳,拍掉褲腿上的灰,敲開門。
裡面的奴僕見到是許氏,門一關,就去通報。
周夫人聽到是許氏上門,臉色一沉,不願意見,又想起許氏的潑辣勁,如果不准許氏進來,她一定會在門口撒潑。
周夫人揉了揉太陽穴,讓奴僕開門將許氏請進來。
許氏被關在門外,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原來還打算好好說,眼下知道周家不待見她,拉著臉,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直接說明來意,“親家母啊,你家不愧是書香門第哦,教出來的閨女就和咱們鄉下人不同,那心眼就和馬蜂窩一樣,把我耍得團團轉,差點沒把我家那口子給害死!”
周夫人一見許氏這架勢,心裡一沉,就知道她是找茬來的。
果然,許氏冷笑道:“她說親家公想給寧安安排一個營生,聽說官衙裡的錢主薄要退下來,讓我託人找打點關係將寧安送進官衙頂這個缺位。我信了她的鬼話,找我家那口子幫忙,她在一旁煽風點火,氣得我家那口子摔下山,傷得不輕,家裡本來就窮,周蔓不肯掏銀子給她公爹治傷,我只得腆著這張老臉問你們要錢!”
周夫人訝異的張大嘴,不敢相信周蔓是許氏口中描述的那種人。
許氏見周夫人不相信,眼底流露出質疑,她大為光火道:“咋?我還會為這點銀子撒謊騙你?不信你去問問你那好閨女,她有沒有說過這種話!二十兩銀子,給寧安安排一個營生,不然我就讓你們書院的學生評評理,有哪家做媳婦的好吃懶做,磋磨婆母!”
許氏捲起褲腿,露出淤紫的一雙膝蓋,“她鬧著肚子疼,逼著我跪在院子裡跪一夜給她肚子裡那塊肉祈福,她虧不虧心?心腸惡不惡毒?現在這雙腿還疼著,不知道今後有啥影響。問你們要二十兩銀子,算是看在兩家是姻親的情面上,不想和你們撕破臉,鬧得太難看!”
周夫人看著許氏這副難看的吃香,氣得半死!
二十兩銀子,周家雖然家境殷實,拿出來算不得什麼,但是被許氏這種人誆去,周夫人就是心有不甘!
好好的女兒被許氏算計去,如今許氏又厚著臉皮要銀子!一個毫無見地的村婦,將他們周家當做麵人隨意搓拿!
泥人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個人呢?
周夫人滿面怒火,忍無可忍道:“二十兩銀子沒有,營生更沒有!你想如何去鬧,就如何去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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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是個喂不飽的老潑皮,這次給了她銀子,下一次又會找上門獅子大張口!
“親家母,你不要臉面,親家公也不要臉面了?你真的讓我去書院鬧?告訴書院裡的學生,你的女兒婚前失貞,不知道被誰搞大肚子,將她肚子裡那塊肉記在我家寧安的頭上?寧安老實,被你們哄騙的娶了個破鞋回家供著,又是個惡毒的種子,專門欺負男人,磋磨婆母!”許氏眼睛一眯,刻薄的看向周夫人,“親家母,你想好了,真的要我這麼去說?他們知道周蔓是個什麼東西,你們周家也別想在清河鎮做人了!”
周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兩眼蒙黑,許氏這一張利嘴,顛倒黑白,無事生非,簡直就是要逼死他們周家!
“你……你……”
周夫人胸口劇烈起伏著,指著許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許氏咧著嘴笑道:“親家母,我們是一家人,有話就好好商量,何必大動肝火,傷了和氣呢?不就是二十兩銀子?我是要拿去給我家那口子買傷藥,他的傷是因為周蔓而起。我問你們要點湯藥銀子不過份!”
周夫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發抖,嘴唇發顫,一隻手按著胸口,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
“夫人!”婢女嚇壞了,連忙掐著周夫人的人中,給她拍背順氣。
許氏不高興的說道:“不就是幾個銀子?至於裝死嚇人?行了,你別真的氣死了,誣賴在我的頭上!”說著她就起身打算走人,“你們不願意討銀子,給寧安安排營生,我回去就讓寧安休了周蔓,送她回來,將她做的事情,在書院門口宣揚宣揚。”
周夫人好不容易喘上來的一口氣,差點又掉下去。
她指著婢女,費力的說道:“你……你去拿……拿銀子……給她!”
許氏見周夫人識趣,笑呵呵的說道:“早該拿出來了,白費我口水。”接過婢女給的銀子,拿著一塊往身上擦一擦,放在嘴裡咬,確定是銀子,讓婢女給她倒茶。
周夫人被許氏這副做派,氣得頭暈腦脹,怕許氏又說不中聽的話,揮手讓婢女給她倒茶。
許氏一連喝了兩碗才解渴,她又問起營生的事情,“你們啥時候給寧安安排個正經營生?成親前就說要安排。寧安沒出息,周蔓臉上也沒光,為了周蔓寧安願意拼一拼,你們難道要斷了他發奮的決心?”
周夫人恨不得將許氏這臭不要臉的老貨給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