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在心裡默默地加上最後一句話。
商枝點了點頭,接過院門鑰匙,準備進院子。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衝過來,喘著粗氣對蘇易說道:“世子,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蘇易臉色驟變,“怎麼回事?”
車伕將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訴蘇易,“大小姐威逼老奴送她去鎮上,她在茶館坐了將近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吩咐老奴將馬車停在同福酒樓,她去酒樓沒有多久,有人偷襲將老奴打昏丟在路邊上,大小姐被劫持……幸好弄墨報官及時,挽救下大小姐。”
商枝卻覺得那個劫持,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許是還有其他的意思在裡面。
想起文老夫人的手段,商枝眼底閃過冷厲之色,覺得只怕是想要壞人清白吧?
“同福酒樓?她去同福酒樓做什麼?”蘇易話一出口,頓時記起商枝今晚在同福酒樓宴客,臉色頓時鐵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蘇錦瑟是去找商枝麻煩,結果自己被人盯上劫持!
他又驚又怒!
驚的是如果蘇錦瑟沒有被劫持,那麼她又打算拿什麼手段對付商枝?而他對這一切,竟是毫無所覺!昨日才信誓旦旦對商枝說不會再讓蘇錦瑟找她的麻煩!
怒的是蘇錦瑟死性不改,她若是在清河鎮出個意外,日後商枝認祖歸宗,眾人回想起蘇錦瑟的遭遇,難免會往壞處想,以為是商枝特地針對蘇錦瑟,對商枝十分的不利。
蘇錦瑟在京城權貴圈子裡的風評極好,她會裝模作樣,扮弱者十分擅長。
商枝不過是在鄉野長大,即便她是侯府血脈,對京城權貴圈子裡來說,她的地位也比不上鳩佔鵲巢的蘇錦瑟。
他們會先入為主,商枝是個毫無見識的村姑。
想到此處,蘇易便抑制不住胸腔裡橫衝直撞的蓬勃怒火!
他陰沉著臉,大步往外走,“她現如今在何處?”
“鎮上!”車伕焦急的說道:“大小姐回到鎮上就要去文府,弄墨好說歹說將大小姐勸住,如今在客棧裡。老奴來請您的時候,打算去找曹管家,被大小姐攔住,只有弄墨一個人守著。”
文府?
這事與文府有何牽連?
他解開車架,翻身上馬,對車伕道:“你留在這裡。”
一揮馬鞭,疾馳而去。
到達客棧的時候,弄墨守在門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蘇錦瑟要一桶熱水,將她趕出來,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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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過去小半個時辰,房間裡沒有半點動靜,任她喊叫都沒有反應。正焦灼得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看見蘇易大步走來,眼淚大滴掉落下來,哽咽道:“世子爺,您總算來了,大小姐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快一個時辰,奴婢如何叫喊都沒有反應,她會不會想不開?”
“大小姐差點被人佔去清白,幸好官兵去的及時,抓住了兩個人。如今關在衙門裡審問,他們都是文府的人。”蘇易的到來,對弄墨來說仿若是找到主心骨,這一路來積壓的恐懼宣洩而出,哭訴到最後咒罵起文府,“秦老夫人與夫人對文家好,有什麼好事,經常惦記著她們,誰知她們心腸歹毒,想叫人壞了大小姐的清白!”
蘇易十分驚訝,居然是文府的人要毀壞蘇錦瑟的清白。
轉念他臉色漆黑,隱隱透著冷煞之氣,弄墨嚇得立即噤聲。
蘇易若是這時有什麼串聯不起來,那就蠢笨如豬了!
蘇錦瑟之前為了對付商枝,在文老夫人面前造謠生事,才會給商枝招惹禍事!
現在她在同福酒樓差點被人糟蹋,糟蹋她的人又是出自文府,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一個可能,文府的人真正想要毀壞清白的人是商枝!
在蘇錦瑟假鳳凰的身份暴露之前,文府哪有膽子敢算計蘇錦瑟?
蘇秦兩家的怒火,文老夫人無法承受!
蘇易這一刻不知是不是該慶幸?
陰差陽錯之下,這些陰謀詭計,全都報應在作惡多端的蘇錦瑟身上?
“文老夫人為何要壞她的清白?她一直想要與侯府結親,蘇錦瑟這般清楚,知道利用此事,讓文老夫人對商枝下手,那麼這一次,文老夫人為何會派人糟蹋蘇錦瑟,你心裡會不清楚?”蘇易目光凌厲的設想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