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
土匪臉色難看,把手舉起來。手臂舉起的瞬間,劈手把刀搶過去。
商枝手一翻轉,刀刃削去土匪的半個手掌,鮮血飛濺,刀背狠狠劈在他脖子上。
“啊——”
土匪慘叫一聲,脖子一痛,昏倒在地上。
商枝臉上被濺著血,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她害怕地想把刀扔在地上,可是看著和土匪纏鬥的薛慎之,擔心被藥倒的人會醒過來,她調頭取下麻繩往外跑,動作利落的把土匪雙腿雙手捆綁住,然後把刀疤臉拖進來。
“住手!”商枝手裡的刀對著刀疤臉的脖子,“你們再動手,我就殺了他!”
其他兩個土匪,動作停頓,薛慎之揮出去的扁擔打在瘦高個的腦門上,鮮血湧出來。
瘦高個摸一把腦門,一手的鮮血,頓時怒了!他臉上肌肉緊繃,兇惡地說道:“殺了他,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
不退反進,一揮大刀狠勁十足,對著薛慎之砍過來。
“啊——”鮮血四濺,蘇易手裡的劍砍斷瘦高個的手臂。
蘇易臉色陰森,一腳踹翻瘦高個,與另一個土匪纏鬥,薛慎之舉起手裡的扁擔,橫掃土匪的雙腿,土匪腳下一絆,動作慢半拍,蘇易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蘇易收劍,看著商枝滿臉的血,擔憂的問道:“你們受傷了?”
“沒有。”商枝丟下手裡的大刀,急忙看向薛慎之,“你受傷了嗎?”
薛慎之搖了搖頭,“無礙。”他看向倒在地上嚎叫的土匪,拿著麻繩捆起來。
商枝這才看見門外躺著腦袋開花的土匪,一地壇子碎片。
“家中沒有石頭,我用罈子砸暈了。”薛慎之解釋道。
土匪全都綁起來,商枝看向蘇易,“你咋來了?沒去山上躲著?”
“村民都躲在山洞裡,沒有看見你們來,我想著可能出事,就急忙趕過來。”蘇易想到他過來看見驚險的一幕,臉色冷冽幾分,“好端端你們村為何遭土匪?”
提起這個,商枝滿面寒霜,她直接走向門口,就看見縮在角落裡聽著動靜的陳梅花。
陳梅花在等著劫匪洗劫乾淨商枝家裡,再找劫匪要回孩子,聽到腳步聲,她臉上一喜,看到一身血的商枝,臉色煞白。
“你……你……”怎麼活著?
商枝一巴掌呼在她的臉上,一腳踹著她的肚子,將陳梅花狠狠踹倒在地上,滿面怒火道:“你勾結土匪,等著被砍頭吧!”
陳梅花表情驚恐起來,大叫道:“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她顧不上身體的劇痛,連滾帶爬的往後退,滿目惶恐,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我、我、我是被威脅的……”
“有什麼話,你到縣令爺面前去申辯。”商枝掐著她的下頷骨,捏得陳梅花面部痛苦的扭曲,她殘忍的壓斷陳梅花最後一線希望,“村民都看見你帶土匪進村,我想你百口莫辯。”
商枝鬆開陳梅花,把她也給捆起來,然後對走出來的蘇易道:“你一起拉著土匪去縣城報官。”
陳梅花嚇傻了,被拉到牛車上,她一個激靈醒過神來,腦袋一痛,一個臭雞蛋砸在她的頭上。
“你這個賤人!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帶著土匪洗劫孃家!你咋不去死!”村民們得到口信,已經下來,仇視著陳梅花。
如果土匪不是被商枝等人治住,搶了商枝家,就輪到他們家了。
怎麼能不恨?
村民把爛菜葉和臭雞蛋往陳梅花身上砸,恨不得砸死她洩恨!
“不能把她打死,咱們不能給這賤人填命,讓縣令爺砍她腦袋!”有人阻止鄉鄰動手。
陳梅花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牛車上哭求,“我錯了!他們拿孩子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
“我娘像你一樣,我寧願去死!”一個小男孩拾起一塊石頭砸在她腦門上,豁出一道口子,鮮血流出來。
有村民憤怒的怒罵道:“你咋不叫土匪劫你夫家,那麼多村莊,偏帶到杏花村,你良心餵狗吃了,村裡誰沒有給過你一口吃的!”
“錯了……我錯了……我不想死啊!”陳梅花顧不上額頭上的傷口,磕頭求饒,希望村民能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可惜這件事情,攸關村民的性命,全都冷眼看著她,無動於衷。
陳梅花希翼地看向吳氏和陳老頭,希望他們替她求情!
吳氏面色青黑,臉拉得老長,“老孃生你這個賠錢貨,沒給享一天福,你就來找老孃索命!你這討債鬼,自己做的孽,自己去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