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掙開他的手,把屋門給關上,沉聲對薛慎之道:“快走!我把藥方給收起來。”
薛慎之只聽見‘嘭咚’一聲,院門被推倒,又透過洞開的後門看見有人從藥山下來,冷聲道:“來不及了。”
他轉身把屋後門給封死,窗戶也給鎖死了。
“陳梅花把人帶到這裡來,一定是和他們說了你家底豐厚,如果拿到手的銀子不滿意,一定會激怒殺人。”薛慎之目光冷冽地看著衝進庭院裡的人,他跑去廚房,鍋里正燒沸了水,他二話不說,舀一桶熱水提到小閣樓上。“有人靠近,你從窗戶把水澆他們身上。”
“好!”商枝管不了太多,她立即跑去小閣樓,開啟窗戶,就看見土匪已經到門口,冷著臉,舀一瓢水對著他們潑下去!
“啊——”
滾燙的水潑在土匪身上,他們發出慘叫聲。
其餘兩個有了防備,抬頭看向商枝,滿臉煞氣。“臭娘們!你在找死!兄弟們,衝進去,殺了她!”
土匪一齊衝上來用大刀砍門,門板被砍的“咣咣”響。
商枝咬著牙,又連潑兩瓢。
土匪連忙往後撤退。
見商枝彎腰舀水,又一齊使力砍門。
商枝額頭上滲出冷汗,心裡知道門板堅持不了多久,一定會被破開。薛慎之肯定是對付屋後的幾個土匪,她的藥粉輕飄飄撒下去,他們估計沒中毒,就會被發現。
不行。
她得想個法子,能夠一下子將他們全都放倒,不能讓他們起防備。
商枝心裡急得團團轉,突然看著堆在角落裡的桐油,她聽著樓下傳來土匪叫罵聲,眼底閃過狠意,拉著桐油到窗戶邊,倒進桶裡。舀一瓢桐油澆下去,一連澆到三個土匪。
土匪抹一把臉,滿手油光,臉色陡然一變。
“你們再敢撞門,我就把火種丟下去!”商枝手裡舉著油燈,一手拿著毛邊紙,威脅土匪。
土匪目露兇光,如狼一般兇狠,死死盯著商枝。
商枝聽到屋後的門被撞的砰砰響,心裡暗自著急,怕薛慎之扛不了多久。她冷著臉,話音一轉道:“你們求財,我們保命。各位爺若是隻搶錢財,不害人命,我把銀錢全都交出來,你們放我們一條活路!”
刀疤臉啐一口,粗獷的說道:“臭娘們,你早識時務,兄弟們也不會蠻不講理的動粗。你把銀子交出來,什麼話都好說。”
商枝把油燈放在窗戶上,從袖子裡掏出幾張銀票。
土匪們看著銀票,眼睛都直了。
自從衙門嚴打之後,他們就東躲西藏,好多貨都在山寨裡,那裡有官兵把守,身上帶著的錢財也花去不剩多少,有一段日子沒有洗劫村莊,陡然看見商枝百兩一張的銀票,如何能不激動?
拿著這些錢財,就能夠去逃命。
商枝把銀票團一團,朝刀疤臉砸去。
刀疤臉下意識抬手抓住銀票,展開一看,裡面全是些粉末,臉色一變,連忙將銀票丟在地上,粉末飛舞,湊過來看銀票的幾個土匪,全都給藥倒了。
四個人,還剩下一個站得遠的土匪。
土匪氣不打一處來,一臉狠勁,舉著刀對著門一刀下去。
“咣噹。”門板倒下,大步衝進來。
商枝心裡一急,連忙跑出閣樓,把揉成一團的銀票朝土匪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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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有了防備,他捂著鼻子,一手把銀票給拍開,到底是沾了一點粉末,在身上擦了一擦。
提著刀走向商枝,商枝扶著樓梯,往後退。
大刀劃出冷厲的光芒,直直撲面而來,夾雜著凜冽的殺氣。
商枝一屁股坐在地上。
突然,土匪腳步一頓,臉色驟變,手掌往身上蹭了蹭,越蹭越是鑽心的癢,丟下大刀,不停地撓著手,恨不得把那一層皮撕下來。
他看著發黑的手掌,滿目陰鷙,忍著癢撿起刀。卻有一隻手,比他更快一步的把刀撿起來,架在他的脖子上。
土匪瞪大了眼睛,大刀抵著咽喉,頭髮絲都被割掉幾縷倒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商枝。
商枝雙手握著刀,刀刃劃破他的脖子,鮮血順著刀刃流淌在土匪的衣衫上。